抽搐的机械臂，战术目镜显示卫星信号已恢复——他早该想到，那些刻意暴露的三叉戟标志子弹，正是对方电磁屏蔽系统的弱点。
"直播信号接入了！"盛瑶突然举起还在冒烟的视频记录仪，镜头正对满地瘫痪的装甲残骸。
邬凌扯下神秘首领的头盔，用战术手电照亮那人爬满霜花的半机械面孔："告诉你的雇主，下次记得给生物兵器做低温测试。"
七公里外的山丘上，三辆伪装成科考车的指挥车突然爆炸。
当国际军事观察团的直升机抵达时，只看到邬凌横抱着盛瑶走出废墟的背影。
他沾满冰晶的军靴踏过结冰的黏液，每走一步都在雪地上留下发光的蓝色脚印。
"北约第七代智能弹药的残骸还有这些生物导体！"《军事前沿》的记者差点被自己绊倒，他的摄像机忠实地记录着满地装甲残片上的三叉戟标志。
盛瑶在邬凌怀里动了动，将染血的战术平板塞进他胸前的口袋——里面是刚刚上传完整的作战数据链。
三天后的授勋仪式上，十七国军事观察员集体起立鼓掌。
邬凌的勋章刚碰到军装就发出清脆的碰撞声——盛瑶偷偷把自己获得的紫星勋章别在了他勋章下方。
直播镜头拍到了她泛红的眼眶，还有邬凌替她擦去睫毛上冰晶时微微颤抖的手指。
欢呼声浪中，某个穿着后勤制服的卷发男人突然勾起嘴角。
他压低的帽檐在电子屏蓝光下投出诡异的阴影，右手食指第二关节处有块硬币大小的烧伤疤痕。
当邬凌若有所觉地转头时，那人正好消失在安全通道的拐角，地砖上残留的荧蓝色黏液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挥发。
盛瑶的指尖突然抓紧邬凌的袖口，她顺着丈夫的视线望向空荡荡的安全通道。
授勋台的聚光灯在金属门把手上折射出冷光，那些尚未散尽的臭氧味里，隐约混着马里亚纳海沟特有的硫磺气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