突然的。
“小心前面！”
林千行的喊声打破了还算轻松的聊天氛围，王远回过神来，只见前方道路的正中央，一只体型肥大的羊正咀嚼着干草，仰起脖子看着面前行驶而来的车辆。
“我靠！”
王远连忙踩下刹车。
身体由于惯性向前倾，林千行侧身，将莫惊鸢护在了自己的怀中。
王远看着车前的白羊羊，反应过来之后骂骂咧咧的下了车：“赶紧给老子滚！你不要命了是吧！”
羊在他的叫骂声中慢慢悠悠的转移到了路边，却还是没走，一边咀嚼一边用那浑浊的黑眼珠子看着他们。
“贱畜生！早晚给你抓起来炖了吃！”
王远吐了口痰，又转身回了车上。
林千行看着那只羊，细尖凹陷的长脸，下巴机械的左右运动，和他认知中的羊并无不同，可就是有一种莫名的毛骨悚然。
这种感觉还和普通的害怕不一样。
是什么呢？
他暂时想不起来。
王远将车开到了一处背风的河畔处，这一片空地相对宽敞，且风景极好，巍峨的山巅似乎近在眼前，林千行打开手机里的相机功能想要拍一张照，找角度的时候却又发现了画面中的一只羊。
它在河对岸密集的树林之中，身子挡在粗壮的树干后，只露出来个头。
他放下手机，扭头问正在教莫惊鸢搭帐篷的王远：“王先生，这里的羊很多吗？”
王远抬起头，顺着他的话往前看去，轻“啧”一声后有些烦躁的扔掉了手里的小铁锤。
他站起身，转身走到了皮卡旁边，从后箱里拿出了一把猎枪，在两人愣怔的目光下瞄准了河对岸的那棵树。
紧接着“砰——”的一声。
树林中传来鸟儿受惊的翅膀扇动声。
河对岸的那只动物倒下了。
“妈的，还是这玩意省事，”王远摸了下鼻子，随后意识到了什么，冲着二人解释，“两位不要怕，我家祖上是猎户，只是随着政策改革转行了，这些是原先留下来的吃饭的家伙事，没舍得扔。”
林千行往后退了两步，离他远了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