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无辜;于秦恕,他死不足惜。
如此复杂的人,她活了成百上千年,也只见到了这一个。
林千行看着她有些出神的神色,有些不安的抿了下唇。
他不知道莫惊鸢心中所想,但他很害怕秦恕会在她内心留下念想。
朱砂痣是很恐怖的东西,而一个死了的朱砂痣更是无解的存在。
活人是不配和死人争的。
林千行的心中涌起一阵不安,他不想让秦恕的影子在莫惊鸢的心中占据任何位置,哪怕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角落。
失而复得的感觉让他有点患得患失,以至于他都开始了试探::“师傅,你觉得他……可怜吗?”
“或许吧,庄饶的确可怜,”她回,“可后面他做的事也没法否认。”
还好。
林千行默默地呼出一口气,紧接着又扬起了笑容:“我大概还需要再住一个半月的时间就可以出院了。”
莫惊鸢闻言,突然想到了什么:“那正好,下月我和景嗣的婚礼你可以来参加。”
事实证明,万不可半路开香槟。
刚刚他有多庆幸,如今就有多恐慌。
林千行的笑瞬间凝固在了脸上,仿佛被什么东西狠狠击中了一般,耳边嗡嗡作响,脑海中一片空白,莫惊鸢的话像是一把锋利的刀,直直刺入他本就破碎不堪的心脏,几乎无法呼吸。
他努力维持表面的若无其事:“怎么……怎么这么快?”
之前不是说怎么也得年后吗?按照她说的,景嗣的意思岂不是过年期间就把婚礼给办了?
莫惊鸢神色平静:“他说图个喜庆的日子,所以我也没意见。”
最主要的是她并不排斥和景嗣建立更加亲密的关系。
更何况景家于她摆脱了莫家那个巨大的窟窿是帮了大忙的,尽管那是她没来到这一世之前发生的事情,但不管是哪一世,她们总归是一个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