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来这对父女的关系并不怎么好。
娜娜慢慢走了出来,
脸上没有流露出任何委屈的表情。
她看到我,微笑着伸出了手。
我顺着她的手臂爬到她的肩膀上,稳稳地坐着。
这真是一个喧嚣的夜晚。
直到回到自己的房间前,娜娜都没有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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每个人的泪腺强度都不一样。
有些人很少哭泣,但一旦哭起来,就像决堤的河水,无法停止。
只要泪腺的枷锁一旦崩溃,他们就会毫无保留地倾泻出所有的情感。
娜娜就是这样。
安顿好弟弟妹妹们后,她把自己关在小房间里哭泣。
伴随着泪水,她将压抑已久的情绪和未曾说出口的话一股脑儿地倾诉了出来。
通过她的哭泣,我了解了很多事情。
她的父亲是多么懦弱,
她多么思念已故的母亲。
伦加部落处境多么糟糕,
以及那个名叫克洛的人一定会袭击伦加部落,杀光所有人。
这一切,都让她感到害怕。
我之所以能如此近距离地目睹她的痛哭,完全是因为我是一条蛇。
娜娜把她的眼泪蹭在了我的身上。
\"听说这样能让眼睛消肿呢。\"
尼玛,你这是哪里听来的伪科学偏方。
算了,希望如此吧。
\"······你不是乌鲁乌鲁鲁,对吧?\"
没想到连她也会问这个问题。
我摇了摇头。
当然不是。
\"如果你真的是那条蛇就好了。那样的话,你就能帮我们击败克洛了呢。\"
也许吧。
但我不是乌鲁乌鲁鲁。
我只是一条,勉强能对付一个刺客的弱小幼蛇而已。
也许有朝一日进化之后,我真的能像那个乌鲁乌鲁鲁一样强大。
但现在的我,还远远不够。
“别离开我。”
娜娜似乎知道我明早就要离开,于是这样说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