胡俊杰原本懒散地靠坐在椅子上,听到陆子恒的话,眼神突然发生了变化,一抹明显的兴趣之色从眼底划过。
他缓缓坐直了身子,将目光投向对面的陆子恒:“讲讲你的条件是什么?”
陆子恒低垂着双眼,两只手紧紧握在一起,由于太过用力,变形的那根中指微微发抖。
他内心深处,正在进行一场激烈的挣扎。
有他曾经的坚守也有他为人处世的原则,但一切外因在他寸步难行的时候,都不再成为禁锢他的枷锁。
半晌,他抬起头,眼神变得阴暗,就连说话的语调都比之前冷了几分。
“英杰运输是你们兄弟的产业,我现在的情况胡先生也知道,我需要一个谋生的岗位。”
只是这样?
胡俊杰满脸狐疑地看着陆子恒。
大哥的官司他找过很多人,有人不接,有人说没戏。
陆子恒无法以律师的身份出庭辩护,但他在背后指点,若真能帮大哥减刑,也可以索要一笔报酬。
可他只提出这么一个看似微不足道的条件,实在让人匪夷所思。
面对胡俊杰充满怀疑的眼神,陆子恒的嘴角微微向上扬起,露出了一抹带着自嘲意味的笑容。
他不紧不慢地喝了一口咖啡:“先说官司吧,能成功减刑,胡先生再帮我个小忙,应该也不会拒绝。”
……
皇家庭院。
温宴礼回来的时候,就看到客厅地上摆满了拆开的纸盒。
盛肖苒跟时女士脸上都贴着面膜,盘腿坐在地上,正在从每一盒里拿一片,跟其他的五片单独装在一起。
“什么时候回来的。”温宴礼这话是问时女士。
时女士脸上是面膜泥,已经干了,说话不方便,含混道:“啄烟晚上。”
温宴礼长腿跨过一地的空盒,走到盛肖苒的面前单膝跪下,盛肖苒仰头看他,男人低头在她脖子上啄了一下。
盛肖苒一惊,想退开已经晚了,惊慌的看了时女士一眼。
当着长辈的面就这么轻浮,不好!
温宴礼毫不在意,顺手把盛肖苒横抱起,放在了沙发里,“晚饭吃什么。”
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