入王都,桩桩件件好像提前埋伏般,就等商队上钩。”
女娘蹙眉,美眸含光,眉间忧愁宛如春雨朦胧间的翠柳,她柔声道:“我焉能不知?”
商队入齐国不足半月,行踪隐蔽,专挑偏僻的州县绕路,却仍被盯上,她不知究竟何处被齐国太子察觉,又许是他们猜错了?
赵若薇倒是不觉得自己多重要,哪能惊动齐国太子亲自出王都。
可又想到局势紧张,倘使齐国拿她欲要挟那人,又该如何是好?
赵若薇看向晏当,嗓音轻柔婉转却带着冷静,“我从不信巧合,更不信无缘无故的示好,思来想去,除了那死去六载的身份,商队也没其它能引得齐国太子花心思的了。”
晏当木峰低头不语。
女娘喃喃道:“齐国谋求赵氏女为筹码,还能威胁谁呢?”
盈盈春水的美眸看向厢房角落,静静燃烧的青烟,寂寥的声线微不可闻。
“我不欲同他纠缠,却也不愿成为拖累”
一盏茶的时辰,雅间的珠帘再次掀开,娇艳粉腼戴着面纱隐去神情,只余流转眼波,白皙额首。
女娘轻轻俯身,“商队出了些事,急需调整,这才耽搁时辰,请齐国太子责罚。”
放在衣袖下的手指握拳,姜衍垂眸望向行礼的女娘,掌心传来轻微的刺痛。
他正坐席位并未起身,却温声抚慰道:“娘子有孕在身,不宜多礼,今后不必再行礼。”
姜衍抬手示意入座。
美眸依旧垂落,赵若薇没再同齐国太子相对而视,提起精美的裙摆,仪态端庄翩然落座。
姜衍不动声色的望着,薄唇微勾,虽假借商妇之名,可言行却分毫不像。
“仆从于街市采买,正撞见郡守派兵押走商贾,这才失态冲进来寻妾身。”
女娘柔声解释着,美眸满是诚惶诚恐的谢意,哪有之前冷眼嘲讽之态,简直天差地别。
“想来府兵没来客栈押解我等,定是有殿下相护,这才免于牢狱之灾,妾身不胜欣喜,不知该如何答谢殿下。”说完,又是相隔案几,盈盈一拜。
姜衍含笑望着她,朗目带星,与生俱来的贵气压低几分,更为谦和亲近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