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衍不语。
凉国尚未攻破,齐夏两国的军队仍在凉地驻扎,战事正处关键时期。
军情瞬息万变,就是他也要整日过问,往返战场的军令更是不曾停歇,
看过今日送来的战报,姜衍抚眉,丹凤眸闭上。
在旁静候的属官没出言,只等太子发信。
战报言,夏军加紧攻克,日增十万兵力,一连围攻三座凉城,兵力凶猛,凉军节节败退,丢关失城。
夏国那边,似有不耐,不仅加大兵力,还提前派遣使团。
凉国未破,谈判的使臣团却先行出发。
属官不知如何描述这位夏皇,该说其胸有成竹,还是狂妄霸道?
齐夏盟约,合力攻凉,所得土地全凭各家本事,占据几城,便算几城。
如今夏军攻势迅猛,打下城池已是齐军三倍之余,若再不加大力度,齐国将在这场战事中闷声吃亏。
属官在等太子发令,他自是想太子加派兵力,多多占据土地。
凉注定灭国,诸国内没有哪个能抵挡齐夏联合攻伐,凉国覆灭只在朝夕。
姜衍坐在圈椅,陷入沉思,夏皇为何突然发难?
“夏国使节团何时入的芜城?”太子问道。
属官说了时日。
姜衍轻轻呼出一息,那就对上了。
半月前,他拦下女娘,多番设计,未准其离开齐国,反而改变行程来了王都,远在上京的夏皇已是得知消息。
按夏皇之前传来的书信,他本应夏皇之约,护送女娘离开齐国,去往郑,全按女娘之心意,勿要违背。
可如今他并未依从夏皇嘱托,而是将人强掳来王都。
眼下王都内的夏使臣见不到女娘,还获悉女娘关在东宫,定然去信告知夏皇。
姜衍轻笑,“孤应猜到夏皇此举为何了?”
属官不解,却又闻太子言,“人已进了东宫,夏皇即便着急也无用,他身为天子,自是不能以身涉险,亲临他国领土。”
属官若有所思,前后一思量,便知晓太子此言何意。
“夏皇既早就知赵娘子行踪,甚至看着她入齐却不阻拦,到底是为了什么?”
属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