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此事……实在不知情!”
他无奈解释,“虽然按规天牢属于内史府管辖,但我作为内史也无法决定每一位罪犯是否可赦免。
一切审查结果都须上报陛下定夺,往常也从未遇到这种特别标注的事情。”
扶苏的眉头更加深邃,心中的疑惑如同阴云密布——为何父亲要在有关江辰老师的记录后特地标明这样的警示?
为何这一切会不同寻常?
寂静再次笼罩四周。
在对面内史腾的注视下,扶苏仍然保持跪坐的姿态。
他不停地思索着一个困扰已久的问题:“父皇为何会在江师的资料中特意批注?”
“难道他知道我与江师在天牢的情况?”
这念头刚冒出来,就被扶苏迅速否定了。
道理很简单——如果父皇知晓了我和江师的事情,甚至明白了之前我上呈的稳固大秦根基的计策皆出于江师之手,以他的胸怀天下,定会重用此人,而不会在材料后加上特别批注:
“此犯至关重大,未得朕旨意,不得赦!”
“违者视为谋逆,依大秦律严惩。”
假设父皇不知此事,那这样的惩罚显得尤为不公:江师所犯并不算严重之事,整个大秦类似的人很多,为何独他特别对待?
扶苏觉得不论哪种情况都不合理,经过大约两刻钟的苦思冥想,依旧找不到答案。
这时他已经感觉头疼,但依然没有头绪。
面对长时间跪坐在原地的扶苏,内史腾心内呼喊:公子呀,你尽管思考吧,但我还有大量事务要处理!你来了半晌,浪费了不少时间啊,今天恐怕连休息的时间都省略了。
察觉到自己语气变化,内史腾立刻调整态度。
突然感到对方的目光有了重量变化的扶苏抬眼望向对面的官员,略带疑虑地质问:“内史,你是不是在心中诽谤我?”
内史腾连忙答道:“殿下误会了,绝对不是这样。”
“臣不敢有任何对您不恭的言语或思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