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他越是着急解释,扶苏就越觉得内史肯定说了些对自己不利的话。
不过没有证据的指证也无济于事。
“你无需如此紧张。”
扶苏淡淡摆手,“那只是孤一时兴起之言。”
看着表情平静且挥退自己的人,内史腾内心冷笑:这种话我会信吗?但不能表露。
表面上,内史腾继续表现出忠诚:“我当然不会紧张,只是希望表达对您的忠诚。”
然而当听到提解江辰的指示时他顿时僵住了:
“除了忠于殿下,我也对陛下忠心耿耿。”
“但帮解出江辰一事实在有心无力……”
“因为陛下明示没有他的允许不可释放,违令按律法办……或许你可以回去和陛下商议一下呢?”
见对面脸色越发难看的扶苏,他轻声道。
扶苏没有立刻回应,只是静静地跪坐在原地。
脸色阴沉,目光紧紧盯着对面的内史腾。
内史腾心中当然清楚长公子殿下此刻内心的不满,然而他仍旧坚持自己的立场:
“我对大秦长公子殿下的忠诚毋庸置疑,但我更是对始皇帝陛下的忠诚至死不渝。
最重要的是,先有陛下,再有你这个长公子。
所以,绝不可能违抗陛下旨意,助你从天牢提江辰出来。”
即便将来得罪了扶苏,被穿小鞋也得等日后;眼下若是冒犯陛下引发圣怒,那么自己翌日或许就不再是大秦的内史了。
这种轻重利害,内史腾心知肚明。
见自己的无声施压并未动摇内史腾分毫,扶苏心中的怒火愈发旺盛,拳头在袖中不由自主地攥紧。
冷笑一声后,冷然开口:“你的这些话倒是很符合父皇把如此重要的官职交给你的水准啊。”
内史腾闻言赶忙恭敬地低头拱手,“这只是微臣应尽的忠君之道,实在不敢当殿下的褒奖。”
扶苏的眼神如冰般凛冽,仿佛将面前的一切凝固成坚冰。
他认为内史腾定是佯装没有领会到刚才话里的嘲讽意味,而是在装聋作哑。
想到此处,他的内心愈发烦躁,不想再与这冥顽不化的家伙耗时间,于是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