锦徽要与易舷成婚。
这样“有苏家在谁敢娶锦徽”的威胁可以不成立,易舷得到锦徽以这块地作为嫁妆的办法就可以合理合法。
好刁钻的解决办法,易舷却觉得没有比这个更合适的了。
两人坐在对面谈论婚事,不是,是谈一笔交易。
锦徽需要这场婚事,保护了大哥的志向和自己的躲避苏家的心愿。
易舷适合这场婚姻,减轻租界压力,免除逼他退位的舆论甚至被暗杀的可能。
易舷找不到拒绝的理由。
“这是一场以婚姻为基础的交易,你可要想好了。”易舷最后提醒锦徽。
锦徽对他微笑道:“易先生不敢娶我?”
易舷冷笑:“苏璜还没资格做我的对手。”
锦徽面上不显,心里却暗暗放下一块石头。她还以为易舷会因为荒唐不答应自己呢。
“易先生可有爱人?”
“没有。”易舷忽而反问锦徽,“你放下你的心上人了?”
锦徽没有回答,眼光闪过一瞬,心底的某个东西又被压了一下。
“缘分讲究先来后到,他是先来的也是先走的,我不强求缘分。”
“你喜欢西式婚礼还是中式婚礼?”易舷冷不丁冒出这么一句。
他气定神闲地喝茶,谈论这场荒诞的婚事时比他谈其他合作还要云淡风轻。
锦徽诧异了一声。
易舷进一步说:“易家娶媳妇不比弘城督军府差,我也是要通报全国的。现在想来,易家二公子和秦家表小姐的婚事称得上门当户对,必然要大操大办。”
锦徽愣一下,如果没有易舷的提醒她都要忘了两人最原始的身份。
不是商会会长也不是富贵格格,只是易舷和锦徽。
她被易舷逗笑了:“你想怎么办?”
易舷还真认真思考起来:“都办。沪城一场,覃城一次。”
锦徽接过易舷递过来的茶盅,食指上的扳指在早晨渐渐上升的阳光中,晕出光圈。
锦徽一时晃了神,温暖的阳光照在身上比以往更加舒服。
“对于我们的婚姻生活,你有什么条件?”
果然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