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想到他对你这么坦诚。”
“他对你不坦诚?”
“他对谁都不坦诚。”上江理美想到自己被易舷摆过几道,顿时气不打一处来,“他才是最适合接手宏鑫公司的人,一转眼珠子就开始算计别人。你知道商界给他取了一个什么外号吗?”
锦徽饶有兴趣:“什么?”
“笑面虎。看上去跟谁都和和气气,背地里的招都阴着呢。”
咖啡馆的门被推开,门口的风铃作响。
上江理美话音未落,对锦徽使了个眼色:“笑面虎来了。”
今天的易舷穿得是墨蓝缎面高领长衫,与锦徽的着装正相配。
上江理美的视线在锦徽和易舷之间流转,男高大挺拔如青柏,女娇小圆润似珍珠,放在一起还挺配。
锦徽回头时易舷已经走过来,手掌放在锦徽的椅背上坐在她身边:“抱歉,有一个电话会议。”
锦徽笑着:“没事的。”
上江理美忽感牙疼,看见易舷脱掉大衣披在锦徽肩上牙更疼了。
易先生与易太太到达泰华园。
今日家宴,易舸请来一位擅长弘城菜系的厨子做菜,专请锦徽过来吃饭。
宴上有锦徽最爱的红烧肉,是杭瑾亲手做的,让锦徽尝尝。
这道菜一个人做是一个口味,锦徽爱吃红烧肉,尝遍多位厨师的手艺,杭瑾的这道菜在其中绝对是上乘。
“杭瑾姐,实在是太好吃了。”锦徽的眼睛亮晶晶,彻底被杭瑾的手艺折服。
坐在她对面的杭瑾傲然道:“小时候有人给我算命,说我是拿刀的命,硬得很。我那时还小,认识的拿刀的就是厨子,所以我以为我会成为全沪城最厉害的厨子,从小到大认真学习,学了这么一手。没想到这把刀不是菜刀,是手术刀。”
一桌人哈哈大笑。
锦徽笑得嘴巴合不上:“我看书上说外科医生做手术的手要很稳,是要用镊子练习缝针的。”
杭瑾回忆当年:“我是在放大镜下用镊子在猪皮上练习缝合,第一次练的时候,我的手啊不住发抖……”
易舷和易舸两兄弟跟她们乐,两个女人欢声笑语间,易舸问易舷:“你们两个的新婚还不错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