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易舷今天休息不准备出门,他倒想看看这位前清的老骨头到底有多硬。
刘显人的教条死板,不过教授的东西确实十分受用。连易舷这种外行人都学到一些鉴赏画作的皮毛,更别说已经有所造诣的锦徽会得到多少专业知识的滋养。
锦徽在绘画方面很舍得投入大量的时间和精力。
她什么都学,什么都尝试,常常把自己关进书房从白天到黑夜。有几次秦煜经过易公馆时进来看望她,每次都是说上几句话自讨无趣的离开了。
刘显人很久没有从教学中获得荣誉感,不得不说锦徽的绘画资质上乘。他的讲义她懂,他的指点她理解,拥有这样有天赋的学生何尝不是做老师的荣幸。
刘显人将自己毕生总结出来经验倾囊而出,锦徽乐意听乐意学,绘画技艺得到长足的长进。
夏日炎炎。
刘显人照常来易公馆给锦徽上课。
锦徽今天心绪不宁,一早上秦煜过来看她,说他要回覃城一次问她要不要带东西回去。以往锦徽都会提前接到秦煜的电话有时间准备,这次秦煜是突然来的,她就有点心慌。
她问过易舷外面是否有什么不安定的消息,易舷不清楚表示会打听问问。
锦徽的低迷状态一直延续到刘显人的第一节课结束。
“易太太看起来状态不佳,可要停止上课?”刘显人捋着胡须露出一副长辈对晚辈的关怀模样。
锦徽回神:“不用,我还能上课。”
“那便多休息几分钟吧。”
“好。”
刘显人还拿着他非常珍惜的布袋子,这次他从布袋子里掏出一本非常厚的册子放在锦徽面前。
“这是什么?”锦徽问。
刘显人指册子上的名字给锦徽看:“我组织了一个民间绘画鉴赏会。”
锦徽看向册子上的字:沪城民间国画鉴赏会名册。
刘显人说:“我的学生们都已经加入鉴赏会,不定期参加活动相互交流技艺,相互鉴赏画作,是一个共同进步的集会。易太太想参加吗?”
“倒是有趣。”
“只要易太太签上名字就当参加入会了。”
说着刘显人打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