易舷难得会见旧人,如若不是在白崇高中的开学典礼上见到,他绝对不会相信自己会在沪城碰到远山十郎。
曾经一起翻过德意志学校高墙的同学,如今都已经长大,再回想那段时光除了年少时的幼稚没有其他。
“我们多久没见了?”易舷说的德语。
远山十郎同样用德语回答:“十年。”
十年光景,物是人非。
想做纨绔公子哥的易舷,临危受命困在尔虞我诈的商场。执着追求武士精神的远山十郎,收起利刃开始不擅长的咬文嚼字。
十年做大梦,十年梦亦醒,说不清是什么心情。
远山十郎先笑笑直接转换为中文:“别用德语了,一直与罗尔打交道,我快说烦了。”
易舷扬眉转为中文:“中文学得不错。”
“要多亏我的中国老婆。”
“什么时候结的婚?”
“前年。”
“恭喜。”
“恭喜不必,易老板要给红包。”
“我结婚的时候可不见你出面给我红包。”
远山十郎笑着指易舷:“你对我还是这么抠门。”
易舷坦然接受:“没办法,小本生意。”
外面阴云密布,憋了一个早上大雨终于开始下。大雨瞬间而落,路上的行人来不及跑纷纷躲在街边商铺的房檐下避雨。
远山十郎说:“你打电话找我的时候我被吓到了,你是怎么找到我公寓的电话?”
易舷喝下一口咖啡才开口:“找到白崇高中理事长的电话不是难事。”
“也是,你在沪城的能力就算不是只手遮天也是数一数二了。你在电话里说要找我聊聊学校的事,是想到教育界赚钱了?”
“你们的水深,我不进。”
远山十郎撇撇嘴:“你们商会的水才深呢。”
易舷装听不见接着说:“你们的校长只是摆设,白崇高中真正掌握话语权的人是你。我只是好奇,你们是与三阳钱庄怎么谈的?”
“三阳钱庄?”远山十郎没想到易舷突然说起这个,问道,“你为什么问这个?”
易舷坦然道:“三阳钱庄的前身是宏鑫钱庄,我家的产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