亲对父亲的刻骨怀念,对哥哥们耳提面命的严格教导,对自己的呵护疼爱。
所以,她眼中的母亲没错。
可是别人眼中的母亲就是大错特错。
福郡王府被砸,百姓指着鼻子骂母亲同流合污,父亲生前好友明里暗里讽刺母亲违背父亲意愿。
这些只知道口头说教的大人根本不知道母亲遭遇了什么,不知道母亲是如何扛着巨大的压力一步一步走出北平。
离开那天,夕阳火红。
锦徽没有再回北平,她忘记一路颠簸,只记得离开时一双双枯木的眼睛,死死盯着他们孤儿寡母,想要再次抽一遍他们的血,以固歌舞升平。
锦徽讲完了埋在心底很少为人知的故事。
王朝覆灭没有史官。
父亲和母亲的命运在炮火中戛然而止。世上除了锦徽,没人再记得那片夕阳下泛出的血红,没人懂她又重见黎明的苍凉心意。
她以为自己会藏着这段往事直到去见阿玛额娘,不成想在十一年后的今天会被一个外国人查到此事。她不知道这算不算是一种庆幸。史书无人记,痕迹得人知。阿玛额娘在这个时代流传出他们的故事。
“即便我不想,我还是会被迫成为被拥簇的对象。刘显人视为我为象征利用我搞复辟,罗尔视为我机会利用我交往皇族权贵。以后还会出现各种各样的人,利用我,从我身上获得更多的利益。允谋……”锦徽嘴巴里的糖味发了苦,“我的婚前承诺可以加一条。”
易舷意识到自己要听到什么。
锦徽艰难开口说:“只要你想,我可以随时配合你离婚。”
说出去就收不回来了,锦徽心痛,疼得艰难呼吸。
易舷忽然笑了,先是小声随后声音越来越大,笑得他双肩颤抖。
“锦徽。”易舷收不住笑,又笑了好长一会儿才渐渐恢复平静,“你太小看我了。”
锦徽摇头,她从来没有小看易舷。
易舷说:“我知道这段故事。”
锦徽诧异。
易舷说:“你的海外资产是我帮你处理的,我能不知道宣统元年的资金流动吗?”
锦徽低下头,易舷宽大的外套被吹起,易舷按下去拉了几下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