睡得晚,我想总会用上的。”
“谢谢。”
锦徽放下相框,坐进旁边的双人沙发里。
她穿的是睡裙,这个季节不会冷。可是易舷担心她着凉,拿书房衣架上薄衫盖在她的腿上。锦徽挪了挪位置,他坐到旁边。
“秦督军应该会告诉你我家的情况,你听到时有被吓到吗?”易舷神情凝重,看锦徽时目光竟然有些闪烁。
“没有。”锦徽笑眼一弯,“我只是觉得你好厉害,回国不到两年不仅顺利接手宏鑫,还能当上商会会长。我当时想得是,我好像捡到宝了。”
谁说锦徽不会安慰人,今天的每一句话都安慰到易舷心里去了。
“不过允谋,我前几天被吓到了。”
“谁吓你了?”
锦徽凑到易舷身边,不知道是不是出于对易舷安抚,她抱着易舷的手臂,像是小学生向老师打小报告一样,撅嘴巴说:“汪老板的葬礼上,三阳钱庄的柳老板找我说话了。”
易舷的拿杯的手一紧,他不知道这事。
锦徽看到易舷手背绷紧的青筋,立刻说:“不过我没理她。”
她的手搓着易舷的手臂,薄薄的蚕丝布料隔不住锦徽发热的手心,易舷垂眸看着她光滑圆润透着粉色的指甲,心痒痒的。
“她参加汪老板的葬礼,用红绸手帕戴红水晶项链。如是无意是她蠢,若是故意是她坏。我才不要理她。”说着锦徽又往易舷的方向凑了凑,用行动表示自己不喜欢柳画。
易舷垂头浅笑,放下茶杯,手臂张开将锦徽圈在怀里。
锦徽身体内的血瞬间翻涌发烫,她光顾着向易舷表明立场。忘记他们穿的单薄,忘记现在是深夜,忘记男女有别。她想推开易舷,易舷没有给她这个机会。
“柳画是我父亲生前纳回来的姨太太,在父亲去世之后,钱庄就被柳画和她的情夫联手夺走了……”
锦徽不动了,靠着易舷的肩头。
易舷苦笑一声:“可笑的是,在此之前我和大哥并不知道钱庄的实际老板是母亲。”
“婆母经营的钱庄?”
“钱庄是母亲的嫁妆,一开始只是个小作坊,她请了一个职业的金融理财师经营。赶上好时候,钱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