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风吹鼓他的衬衫,吹乱了他的头发。
她的心愿伴着晚风和蝉鸣被上天听到,星星汇成一条河,盛满她的心悸。
丁叔站起来欢迎易舷回来。
锦徽看他走到自己身前,蹲下与她直视,合十的双手落在他的掌心。
“这是……许愿?”他问。
锦徽不回答他,而是看了丁叔一眼。
她的眼神在说:星星许愿好灵验。
丁叔笑得慈祥。
易舷看看丁叔又看看锦徽,寻思锦徽又在玩些什么。
锦徽笑了一下,没说刚才许愿的事。
“还顺利吗?”她问。
易舷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而是问她:“今天玩得开心吗?”
“挺开心的。”锦徽抽出自己的手,易舷的手心瞬间空了,“回去睡觉吧。”
她站起来,发尖扫过易舷的肩膀,蹦蹦跳跳地往回走:“易允谋。”
易舷看她,意识到自己今晚会失去什么。
她说:“我今天在书房睡了。”
一个错误的铸成必然留下痕迹,易舷失去了锦徽的信任。
一向很会表情管理的易舷在失去控制的那一刻,他知道自己让锦徽寒了心。
她没有问任何问题。
她还是一如既往的帮他整理衣襟送他出门上班,她会等他回来一起吃晚饭聊天,会让他帮她选学习用的书。可是她不会与他躺在一张床上了,那张她很喜欢的软床失去了它的主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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七月的江面,一艘小船敢叫日月换新天。
七月的沪城,阴云密布不见阳光。
易舷已经离开沪城三天了。
他要到周边所有的乡村去去收购纺织厂要用到的原材料。
春天纺织厂碰到了前所未有的难题,就连易舸也不顾身体到宏鑫公司硬生生坐了三日。
锦徽每晚会与易舷通电话。
几分钟的时间够回答他自己有吃好、睡好,也够她问他现在还好吗?难吗?
她还会问他,要多久才会回来?
易舷归期不定,他回答,尽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