雷雨声下,男人突然惊醒,强大的窒息感让他喘不过气。
床边放着一个皮质的夹子,他迅速从夹子中抽出一把锋利的手术刀割伤自己的左臂。鲜血流出,疼痛刺激他的神经,这口气终于急促地喘出来。
易舷背靠于墙坐在床上,沾血的手术刀被他随意扔在地面。左臂伤口的血已经被他止住,强烈的痛感召唤回他的魂魄。
房门被敲响,房飞扬进来,看了一眼地上带血的刀子,对闭眼休息的易舷说:“处理好了。”
易舷缓缓睁眼:“几个人?”
“三个。”
易舷不屑地笑了:“三个人就想要我的命,程威太天真了。”
“或是他以为您的身边只有我和明黎,觉得三个人够了。两年前他在火车站派人杀您,现在又派人在这埋伏。程威还是想让您身首异处。”房飞扬抬起易舷的手臂,重新给他处理伤口。
伤口沾上酒精,易舷倒吸一口凉气,缓过这股痛意他接着说:“他现在是日本人的狗,日本人不会让他伤我,所以只能让我死在别的地方。”
“程威这次雇的什么人?”易舷又问。
房飞扬回答:“洪泉帮。他们都是为钱不要命的狗,和程威一路货色。”
“能端了洪泉帮吗?”
“不用我们出手。洪泉帮最近惹了凌帮,凌帮不会放过他们的。”房飞扬语重心长地说,“先生好不容易出了这趟浑水,就不要再进了。”
一双污手洗干净太不容易。
房飞扬说:“有时我很庆幸先生旁边有太太,即便您不在沪城,程威也不敢伤您。”
无论是谁想杀易舷都要考虑他身边的锦徽,这位是秦霹雳的掌上明珠,谁伤她谁就会死。
婚前易舷说过他的身边很危险,锦徽说她不怕。
她说过:“你以后就不用担心了。你马上就是覃军秦家的外甥女婿了,没人敢伤害你了。”
易舷只当她是玩笑,他不会让他的妻子涉险。可是事实如锦徽所说,无形之中他在仰仗她。
电话响了,是锦徽与易舷约好的通电话时间。
离开沪城前易舷以为锦徽对自己失望不会联系自己,但是她没有。
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