个男人低头折腰。
叶枝从未没服过软,碰到自己的难处都会暗地里咬牙挺过。锦徽不知道,谢飞值不值得叶枝这样做。
“他想让我怎么帮他?”锦徽问。
叶枝说:“谢飞提了两种方式。一种借钱给他渡过危机,一种是帮他退出协会,赔付他一力承担。我没同意第一种,小姐的钱是几辈经营,最难的时候都不会动,怎么能借他?我与他说看看小姐能不能帮忙第二种方式,这是他的家事私业,结果好坏当然由他承担。”
锦徽庆幸叶枝没有被少女心动昏了头脑。
叶枝说:“小姐可以选择不帮忙,这件事本就与小姐无关,他不会怨小姐的。”
锦徽反问:“你呢?”
“我既已答应他,他的忙必然与我有关了,我再想办法。”
“我是说,你会怨我吗?”
“我怎会怨小姐?”叶枝急了,“我与小姐十几年的情分岂是他谢飞能比的。”
“我帮他忙是出于熟人情谊,这当中……这当中是掺杂了我的一点私心……可是这点私心不足以让我为他肝脑涂地。”叶枝非常真诚。
在她心中,家人远远高于喜欢的人。
锦徽是她的家人,督军府是她的家,她的偏爱永远是他们。
叶枝尚且如此,锦徽更是将现在拥有的一切视若珍宝。
上江理美有一个想法是错的。锦徽不是乐观的人,她的悲观主义早已经深深刻进骨髓,她的所有悲伤情绪全部建立在害怕之上。
她不喜欢拥有,拥有就是失去的开始。她经不起不告而别,经不起再次失去。所以她一直提醒自己易舷是她的合法的丈夫,不是合情的爱人。丈夫可以失去,但爱人不行。
叶枝是锦徽生命中很重要的人,没有她,锦徽不知道要如何度过失去母亲和哥哥那段最艰难的日子。
叶枝有求于她,她不想让叶枝伤心,不想失去叶枝对自己的依赖。
“我会帮忙。”锦徽说。
叶枝睁大眼睛,短暂的激动后涌现出极大的难为情。她知道锦徽帮的不是谢飞,是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