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有一两分相像。易家兄弟的长相偏俊朗,易艋却偏漂亮一点,仔细一看确实与柳画几分神韵。只可惜他的母亲不是刘五小姐,没长出一双清净透亮的眼睛。
易艋请锦徽坐,他隔着檀木茶几坐在她的对面:“我刚从外面回来,已经听说过易太太的大名。”
“我的名字确实很响。”锦徽不谦虚。
“易太太果然名不虚传。”易艋已经听钱庄经理说了大概,明知故问道:“不知易太太来此何事?有什么需要弟弟的,弟弟一定办到。”
当年柳画带孩子离开易家后时两方彻底断绝关系,这么多年一直井水不犯河水,互不打扰。柳画和易艋的确做到了与易家老死不相往来,见到锦徽一直当作不认识,不熟路,不联系。今天是锦徽找上门,易艋没有叫她嫂子却也还自称弟弟,给了锦徽一些薄面。
放在以往,锦徽或许会与易艋就谢元居的事情好好谈一谈,现在易舷不在沪城,她有责任不给易舷添麻烦,于是说:“我本来是有事的,但是现在没有了。”
身后的谢飞动了一下,叶枝拽一下他,谢飞不再动了。
锦徽收回看身后的余光,站起身:“今天是我耽误了易会长的时间,抱歉。”
说罢,锦徽抬腿就走。
易艋直接拦住,锦徽抬眸,眼中愠怒。
“易太太别走啊,今日正好是易太太在,三阳钱庄有些账目需要与易太太核对。”
果然不是刘五小姐的孩子,拦人的语气竟有小人得志的轻浮。
“我与三阳钱庄可没有资金往来。”
锦徽要走,易艋进一步拦下人:“易太太忘了?你投资了合作协会中的两家作坊,走的正是你身后谢少东家的账户。现在谢元居的账目出了问题,你也是要一起清算的。”
锦徽真的忘了,谢元居出现问题,账目必然也出现问题,她势必会被连累。
但是无碍,她承担得起。
“我可以配合易会长清算,但不是现在。”
“制糖作坊倒闭,纺织作坊因为你的借款苟延残喘。知道易太太有钱,难道真不打算要剩下的了?”
锦徽被逗笑了:“我怎么不知道商业金融合作协会还有帮人追债的业务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