皮鞋跟和地面碰撞声音在门口戛然而止。
锦徽听到熟悉的声音有一瞬间的失神,回身向门口望去看到好久没见的人。
他环着双臂,以一种压倒般的气势站立,形成一座高山。午后的光透过窗玻璃映在他的脸上,他站在光下,视线里只有锦徽。
不知怎么,刚才还在与易艋据理力争的锦徽,在看到易舷的那一刻鼻子突然酸了。
她抵得住所有要吞噬她的洪流,却总是会溺在一滩平静的溪水中。
她的靠山回来了。
没人通报易艋,易舷神不知鬼不觉的突然出现,挥不去的阴云压得他喘不上气。
易舷向锦徽勾了勾手指,绿宝石在光内闪动。
锦徽走过去,被他勾住手指的那一刻,身上的寒气散了。
易艋的表情终于不是原来那般淡定。
易舷也没把他放在眼里拉着锦徽的手直接离开,末了扔下一句给他:“少找麻烦。”
易舷的上身只穿了件单薄的衬衫,深蓝色的,与锦徽今日的蓝色薄衫异曲同工。
锦徽要抽出自己的手,易舷没让。锦徽用力,易舷嘶了一声。
“怎么了?”锦徽要去拉易舷的衣袖,易舷松开锦徽的手躲过去了。
易舷躲,锦徽不让,握住他的手腕拉起易舷的衣袖。被缠着纱布的小臂赫然出现在锦徽眼前。
锦徽难过了,她问易舷:“谁伤的你?”
易舷安慰她:“小伤没事。”
锦徽不顾自己是在大街上,也不顾身边还有叶枝和谢飞,绕着易舷转想看看他还有哪伤了。
易舷拉住锦徽低声提醒她:“大街上呢,回去给你检查好不好?”
“我不检查。”
小姑娘的倔强劲儿又上来了,这次理都不理易舷了。
回到易公馆,锦徽当真没有要检查易舷受伤的意思,她有更忙的事。
她得把自己和谢元居的账目理清了。
谢飞仔细说了谢元居现在处境。
锦徽的身份不用瞒了,也说了自己投资两家作坊的事。易舷坐在锦徽旁边听,毫无表情起伏。
听完之后易舷让锦徽别把这件事当事,他会处理。至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