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元居的问题,易舷让谢飞回去,他可以帮忙,但他要见谢飞的父亲,有些事情和没有决定权的少东家说没有用。
晚上,锦徽在书房看德文书。
她越来越觉得自己天生不是学习语言的料,一页书要动用词典磕磕巴巴半个小时才能看完。
老师也找了,课本也看了,笔记也记了,就是学不明白。
这些不算什么,重要的是学语言犯困啊,锦徽失眠那两日只要看两行洋文,倒床就能睡着。
有人敲门,锦徽有气无力说了一声进来。
进来的人是易舷,他已经换好睡衣,手里拿着医药箱。
半个小时前他已经准备睡了,躺了一会儿不见锦徽回来,心想她还在和自己置气。他看了一圈儿竟然不见锦徽的睡衣,看来这次她不是简单的闹别扭,是真的要远离他,哪怕他不在家,她也没有回到卧房。
易舷怎么会允许她远离自己?
狼不会轻易放过小白兔。狼有狼的手段,易舷有易舷的办法。
他不强迫锦徽回卧房,他可以去找她。理由就是,他需要换药。
锦徽让他找丁叔。
他说,丁叔睡了。
锦徽要他叫家庭医生。
他说,这点小伤用不着叫医生。
锦徽说,小伤用不着换药。
他说,很疼怎么办。
最后易舷先生卖惨成功,锦徽女士答应给他换药。
纱布全部解开,一条细而深的伤口让锦徽发抖。这是新伤,没有一点要愈合的样子,她的眼睛有点酸,不停抱怨他:“到底怎么搞的?伤口再下去一点就要露白骨了。”
锦徽想到第一次遇到易舷的场景,问他:“是不是有人要杀你?”
易舷没有回答,只是看着锦徽。
锦徽小心翼翼地为易舷消毒,轻轻地包扎伤口,嘴里不停念叨:“你不爱说也没关系,不过伤口很深,可能会留疤。不能留疤,千万不能留疤。”
易舷笑她可爱:“不会留疤。”
“你胡说,你的肩膀还有疤呢,还有你的手。”
这是锦徽能看到的,她不敢想在她看不到的地方还有没有。
易舷很想告诉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