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这条伤口不会留疤,他自己割过很多次都没有留。
伤口还痛,好在都在易舷可接受的范围内。
锦徽洗手回来,易舷已经斜躺榻上靠着抱枕睡着了。
其实他很累,回到沪城听到的第一件事是锦徽食物中毒住了两天院,他马不停蹄地回到易公馆又听说她去了三阳钱庄,他二话没说直接去三阳钱庄接锦徽回来。
锦徽想摸摸易舷的眉眼,想将他的疲倦疏解开,手悬在半空没有落下。她分了自己的一半的薄毯给他,关灯,留了一盏窗边微黄的小灯。
锦徽轻轻说了句“晚安”。
外面的月光清亮,睡梦中她的手被握住,她没有意识所以没有挣开,很久很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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该来的还是会来的。
易舷接受锦徽严格的审问。
不说怎么受伤,可以。
不说怎么提前回来了,可以。
但是,锦徽需要知道易艋说的话是什么意思。
什么叫“他要弃纺织厂所有工人于不顾”?
什么叫“牺牲纺织厂和苏璜赌盘大的。”
什么叫“易舷比你想象的还要不择手段。”
哦,后面的问题暂时不用回答。锦徽一直知道易舷这只笑面虎有多不择手段。
她要知道前两个问题,必须,马上,现在,立刻。
锦徽手里拿着医药箱威胁易舷:“不说,没人给你换药。”
易舷还穿着昨晚的睡衣躺在书房的榻上,身上的薄毯有一会清新的花香味道,不知道是香皂的味道还是洗发水的味道,挺好闻的。
“想知道可以,先换药后说。”易舷谈条件。
锦徽不干:“我只给你三十秒考虑时间。”
“锦徽女士好残忍。”
“是吗?那我走。”锦徽歪头。晨光下,锦徽的长发如瀑。有几缕发丝卡在她睡裙的领口处,摇摇晃晃。
易舷的喉咙干得紧,他坐起来伸出受伤的手臂给锦徽:“我们边换药边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