覃城的调子,秦煜有时会哼唱,唱得最多的人是杜隽。
卧房的门是开着的,上江理美欢迎锦徽参观她的新家。
锦徽没有进她的卧房,站在门口看到了床头柜上的打火机。
不是沪城人常用的,也不是覃城人常用的,司令部的人用的。
杜隽这人很好说话,几乎什么不挑,唯独对小细节的物件很挑剔。领带、皮带、烟嘴之类的东西总是要最好的,就连打火机都要进口的。
理由是……帅……
他一身军装看不出浪荡风流劲,只能用这些小物件保留一点自己身上的脾性。
他说过,人活一世活得是与众不同。
他也确实做到与众不同。
厨房有上江理美的声音传来:“徽儿能不能吃辣椒?”
“能。”锦徽没有再看那个进口的打火机,转身去找上江理美,“我可以吃很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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几天后,终于听到战场上的消息。
前方战地记者送来报道,覃军与黎军将进入谈判阶段,沪城人人在怒骂帝国支持军阀搞内斗的行径。
紧接着不久,覃军将领秦霹雳负伤返回覃城的消息渐渐传开。
锦徽搭载轮渡前往覃城,坐在窗边望着平静的江水一言不发。她的手指很凉,任易舷怎么捂都捂不热,最后没有办法,易舷把她的手放在自己的怀里。
手指接触到丝滑的衬衫面料,锦徽回过神,看易舷正专注的看自己,看自己的手被他放在怀里,难得弯起嘴角:“你这样太滑稽了。”
“没办法,你的手很凉。”
锦徽一直看他,看他很久很久,忽然说:“你抱抱我好不好?”
她太需要一个拥抱了。
可以容纳她不能声张的担心,可以包容她无法言语的紧张,可以只为她敞开的怀抱。
易舷没有说话,直接拉锦徽入怀。她冰冷的手被他按在心脏的位置,这样可以与她的不安互通。
锦徽的身体僵硬,慢慢在易舷的怀里柔软下来。她没有纠结,放松力气完全倚靠在易舷的身前,一动不动地远眺江面的陆地。
这里离覃城越来越近,她知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