:“秦督军请放心,沪城中的任何人都不能阻止督军的脚步。”
这是易舷彻底支持秦霹雳的信号。
早在易舷争夺沪城无主之地时,他就告诉过房飞扬,他与锦徽结婚目的不仅是为了一块地,他还在赌锦徽身后的一支军队。
这支军队不是覃军,而是秦霹雳的亲军。
中华大地,四分五裂,豪强林立,政党繁杂,早就没有团结一致可言。争权抢地,扶植傀儡,以往几百年才更迭一次的时代,现在一两年就能变成一个新局势。
覃军也好,黎军也罢,再如何能打能拼,底色依旧是改不掉的草莽恶习,追求利益,一盘散沙。
后来易舷的想法就变了,他觉得赌一支军队没有多大胜算,于是他赌一个人。
秦家视锦徽如明珠,锦徽是秦家的刀鞘。
如果秦家父子嗜血成性,能给他们浇一盆冷水的只有锦徽。锦徽看似是养在温室的花,实际上的她足够理智足够平静,她经历了太多生离死别、国破家亡,她比谁都更在意督军府,没有谁比她更能毫无保留的付出。
她很敏感,恰恰是这份敏感能救秦家父子的命,也能护住他的命。
易舷决定帮秦霹雳,是时势也有私心。
锦徽在房间里对着自己的画放空。
易舷思来想去决定先不把秦霹雳的事告诉锦徽,这场谋划注定是在黑暗中进行,小珍珠不适合在夜里发光。
听到门响,锦徽看到易舷回来:“姨父对你说什么了?”
易舷解开衬衫的领子坐到靠窗边的椅子上:“说杜大帅对他有所质疑,他借着受伤的由头将指挥权给少督军,算是为少督军保住亲兵军队的位置。”
易舷不敢说假话,锦徽不听搪塞,他就挑能说的说。末了,他补充:“督军所为很正常。苏中景尚且敢让苏璜带兵,督军也可以让少督军领兵作战。他的年岁已高,到了可以让少督军接棒的时候了。不然少督军的军功又要被抢走了。”
秦煜最喜战功,执掌实权带兵作战是他的目标。
锦徽被说服了,她双手撑着床,脚下踢着自己的裙角,还是不乐意地说:“这种事也要瞒着我,只跟你说。”
易舷: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