口,疼得他咬紧牙关,大汗淋漓。
一双白皙粉嫩的手扶住了他的手臂。
“谢……”佟云争的话没说完,抬头看见挽着发髻的锦徽。
佟云争惊讶,看着锦徽将自己重新扶回床上,她说:“你要做什么?我可以帮你。”
声音还是以前那般软软的,很贴人心。
“徽儿妹妹。”佟云争念出差点变陌生的名字。
锦徽对他微笑,倒了一杯水放在床头的桌上,她坐下来,无名指上的绿宝石在她手上发光。
佟云争喝水的时候,锦徽端坐在那,一动不动地看他。
是旧人相见,在反复确认。
“是你送我到医院的?”佟云争问。
锦徽始终含着笑:“没想到我们会以这样的方式见面。”
佟云争对锦徽有亏:“当年我离开时对你不辞而别,很抱歉。”
“你确实需要对我道歉。”锦徽接受道歉,但不代表原谅。
佟云争抿了抿唇:“你现在……过得好吗?”
锦徽说:“很好。”
“他……你的丈夫对你好吗?”
“很好。”
“我在报纸上看过你的报道,你长大了。”
锦徽转着桌上的空水杯:“你还是把我当小孩子。”
佟云争苦笑:“没办法,第一次见到你时,你就是小孩子。”
锦徽否认:“十六岁,不算小了。我额娘十六岁都嫁给我阿玛了。”
佟云争的表情微怔,对锦徽的歉意更大。
“你过得怎么样?”锦徽问他。
“多国辗转,漂无定所。”
“我记得你当时说,一定要多出去走走看万千世界,你做到了。”
“走遍世界才会知道,家才是最好的。”
“想回来了?”
“嗯。”
“北平还是沪城?”
“没有留恋之地,在想会不会有留恋之人。”
锦徽毫不遮掩胸中的起伏看他,她的视线过于灼热,佟云争感觉自己要被点燃了。
从医院出来,锦徽看到了易舷。
他坐在花坛旁的长椅上,逗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