易舷点了锦徽爱吃的巧克力蛋糕,她爱吃这里最新鲜的蛋糕。有几次易舷打包带回易公馆,锦徽会乖巧地吃完随后评价:“很好吃,但不如刚出炉的。”
所以锦徽只要是馋了就会来咖啡馆吃最新鲜的蛋糕,顺便叫易舷下楼喝咖啡。渐渐的,这种见面方式成为易舷百忙之中难得可以休闲的时间。
易舷看着锦徽吃小蛋糕,问她:“你不好奇我见的人是谁吗?”
锦徽满眼都是小蛋糕,随口一句:“谁啊?”
“佟云争。”
锦徽吃蛋糕的嘴巴慢下来,好奇问:“你们认识?”
经历过锦徽信任危机的易舷没有瞒她:“认识很久了。”
“有多久?”
“民国元年,在云南认识的。”
“比我认识的还久呢。”锦徽发觉今天的巧克力蛋糕有点苦,她干笑两下:“所以他出事的那个晚上你会签你的名字。”
“我是不想让你的名字出现在上面。”
那是家属栏,而锦徽是他的太太。
佟云争是锦徽和易舷之间隔着的一堵墙。
即便锦徽表示自己不会回头,即便易舷可以在佟云争面前宣示对锦徽的主权。可这堵墙结结实实的隔在两个人中间。她是锦徽的情窦初开的心悸,是她不可替代的初恋。易舷自认战胜不了她的永生难忘。
易舷试探地问她:“你想知道我们谈了什么吗?”
锦徽盯着手里的叉子,目光失神,她沉默了一会儿,摇头说:“不想听。”
她恢复吃小蛋糕的动作,还是慢慢地细细品尝的姿态,抬头对易舷笑说:“我们快点吃,一会儿电影就开始了。”
易舷最近一直在宏鑫公司和沪中机械厂来回奔波,锦徽要犒劳他,所以约出一个时间一起去看电影。电影是外国片,纯英文的片子,锦徽已经能看明白一半,剩下的一半还需要观影后由易舷讲解。
易舷是个很优秀的老师,用最简单话概括出锦徽看不懂的内容,锦徽顺便还能学上几个新的单词,回家抄在本子上,趁热背诵牢牢记在脑子里。
覃城那边形势不错。苏中景去世后杜横秋受了很大的打击,情绪低落,但是这与督军府无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