锦徽的下巴抵在易舷的肩膀上,喉结亲吻着喉结,他更能听清她语气里的哽咽。
她真的很爱哭,可是她不想让自己哭,易舷担心下一秒她又要强忍着不去哭,把所有的难过独自吞下。
“对不起。”他说,“让你难过了。”
锦徽摇头,她的手不敢放在易舷的后背,全身的力气只能依靠在他的怀里。
“你需要多久的时间?”易舷问。
锦徽回答:“你能接受多久?”
易舷说:“我比你大六岁,六年的时间,够不够?”
锦徽嗯了一声,喉结的震动让易舷的心痒痒的,他呢喃锦徽的乳名:“暖暖……”
锦徽微微一愣,微笑着应承下来:“谢谢你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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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家的别院内,羞红脸的鱼水欢乐之声从房屋蔓延出,周围的人早已撤走,现在只有寂静的夜。
柳画和程威不是第一次在客厅行床上之事,但是如此凄惨之声还是第一次从客厅传出。
程威的打骂侮辱,柳画的哭嚎求饶,夹杂在夜色里,一次比一次声波荡漾。
易艋与程佩琳同时从大门而入,老远听到他们的声音。
两人缓步而行,程佩琳忽然淡淡说了一声:“活该。”
不知是说谁。
行至房前,里面的声音越来越大,两人似乎早已习惯,十分默契地分开而行,易艋忽然叫住她:“你更恨母亲还是程威?”
程佩琳停下脚步回头看他,他很有兴趣地等她的回答,她反问:“你恨他们吗?”
易艋理所当然道:“算是不上恨,只是无话可说罢了。”
程佩琳走到他跟前说:“我和你不一样,我都恨。”
淫言秽语从里面不断传出,柳画撕心裂肺地大喊,对她施暴之人毫无怜香惜玉之心。
易艋又问:“你会报仇吗?”
“会。”
里面的哭嚎勾起程佩琳的噩梦,十五岁的她也是这般求饶却无人能救她。她不怨恨救不了她的人,她唯独怨恨让她从此沾染污泥跌入地狱的人。
“我会杀了他。”温柔可人的姑娘满眼杀气。
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