巴地用眼神控诉他。
易舷问:“怎么了?”
“没什么。”锦徽才不要被他看穿心思,把平安符折好塞进照片后面,盖子合上放进易舷的手里,直接走了。
动作行云流水,一气呵成。
易舷看她去厨房,眼底的笑意全部化开。
他打开怀表看里面的照片,他是想证明他对她有心有意,她应该想得到吧。
锦徽的脸红了一阵,为刚才的自作多情感到害羞。可是她又怀疑自己不是自作多情,或许易舷对自己有点喜欢吧……
哎呀……
锦徽的脸更红了,她摇摇头不想了,一头扎进厨房。
杭瑾在厨房剔肉。
没错,就是从小算命命里带刀,不是手术刀就是菜刀的易家大少奶奶,在拿剔骨刀刀沿着骨头剔清蒸好的白肉。
刀法丝滑流畅,角度刁钻,一个肉丝儿都不放过。
别说是不懂厨艺的锦徽了,就连厨娘都忍不住赞叹杭瑾的好刀法。
“杭医生真是不放过任何一个练习刀法的机会。”锦徽说。
杭瑾还可以一心二用和锦徽说说:“命里带的也要勤练才是。拿盘子过来,我来摆盘。”
锦徽递盘子过去:“怎么不见大哥?”
“和佟宁谈心呢?”
“他们这么熟了?还能谈心?”
“命运相似的人最能体会痛苦。一臣说,他最适合开导佟家的这个孩子。”杭瑾继续摆盘,“不过我觉得宁儿不需要开导,这小子可比当年的一臣强太多。”
门外大雪已经覆盖满地。
两架轮椅,两位被改变命运的男人,面对满地雪白。
屋内欢声笑语,檐下冷风苍凉。
易舸转动轮子,轮椅带人从斜坡而下,速度很快,看得佟宁心惊肉跳。轮椅滑出一段距离,易舸很快握住轮子,打了一个转儿面向佟宁。
雪地被他划出两道雪痕。
他返回停在斜坡下面,雪落在他的头上肩膀上,还有转动轮椅的手上。
“我用三个月的时间学会坐轮椅。”易舸说。
佟宁问他为什么是三个月?自己用了半个月就会熟练使用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