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在易舷这里,最终的答应是在掺杂自私心思下完成的。
他没有骗锦徽,是他要娶她。
但他瞒着锦徽,是他想娶她。
在锦徽提出与他结婚的时候,他第一时间冒出来的想法不是需要,而是想。
是男人对女人的想。
他想,自己见不得光的内心旁可以有一颗闪亮的珍珠,在他肮脏的世界里留下一小块洁白。
他想,自己可以不止为了报仇和复兴活着,或许他可以为一个人的存在试试别的活法
锦徽知道他的诡谲,她接受认可,不是厌恶和谩骂。
他想留住最先看到他的血腥和阴谋而不言弃的锦徽。
唯一的办法是,他成为她的丈夫,成为她的附属品。
世界上没有比锦徽更坦诚的人了。在她面前,易舷越来越觉得自己无地自容。
他的卑劣配不上她。
可是,他很喜欢她在身边的感觉。他想要锦徽牵制他,他才不会心甘情愿掉入万丈深渊。
可这一切,他不敢与锦徽说。
她好爱勾他的手指,好爱抱他的手臂,好爱和他约会,好爱说:你是我的丈夫,我和你是一起的。
她的爱让他不敢卑劣。
她那么怕失去,他怎么敢让自己身处险境最终和她离别。
所以,他不再冒险,不再主动出击,小心翼翼地守护好他们的家,她在这个家里肆意的开心快乐。
她想知道的,他都告诉他。她不想问的,他可以不说。
因为她够坦诚,她会告诉他开心和不开心,他想他的思想全都围着她转,他想他的生命里不能只有仇人和光复易家的责任。
他应该自私,锦徽就是他的自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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锦徽吐了。
和杭瑾一样,听到柳画亲手断了程威那东西后,她忍不住干呕。
她甚至比杭瑾呕得更严重。
杭瑾是医生,早就习惯了人体器官。可锦徽别说了解了,那种东西本就不在锦徽认知范围内,单是想想就觉得突破了自己的接受底线,甚至觉得恶心。
易舷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,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