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愣一愣的,末了她说:“程威岂不是白表忠心了?”
“也不算。他心甘情愿做日本人的棋子,远山十郎只是把棋下在了夺取金玉堂的棋盘上。”
“他是活该,谁让他当年做了那些恶事,他就是个变态。”锦徽一想到柳画身上的伤痕,就能想到被掐住脖子窒息而死的女孩子。
她是一个外国人,濒死之时很难说出“求救”的中文。一条鲜活的生命,死在异国他乡该是多么悲凉。
她喃喃道:“怎么会那么巧。”
“除夕夜,程威出去寻乐,一找还是个外国姑娘。这不是巧合。”
锦徽正不明白呢。
“到底是德国人死在了中国的土地上,这次罗尔直接敷衍了事,确实不是他的办事风格。”锦徽想的脑袋有些疼,她晃了晃头,易舷抬起在她身后的手臂,手掌摸了摸她的头,揉了揉。
“除非,罗尔也在配合远山十郎。”锦徽问易舷,“加勒机械厂和日本人有合作吗?”
易舷说:“有一批加勒的子弹经五号码头销往日本。”
“果然,只有永远的利益。”锦徽往身后一倒,正好靠在易舷的肩膀,有感而发,“为了利益,有什么不能牺牲的,只是可惜了一条人命。死去的姑娘才最无辜。”
“不算无辜。”易舷说。
“什么?”锦徽问。
易舷告诉她:“那个德国女人是在本国犯了杀人案逃到这里的,现在死算是罪有应得。”
锦徽无奈笑了一声:“是罗尔的办事风格。”
易舷说:“不过你还落下一个人。”
锦徽坐起来,眼巴巴看着易舷,她觉得自己想的够全面了,还会落下谁?
易舷提醒她:“谁能搭上德国人?”
“罗尔?”
易舷只是笑,没有回应。
那就是错了?
锦徽想了很多和德国人有关的人,还要考虑谁还能算计程威。
她忽然睁大了眼睛,惊道:“程佩琳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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远山十郎拿出的信封被对面的女人拿走。
信封很厚,里面装了十万纸币。
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