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程佩琳的酬金。
远山十郎看见程佩琳看也不看的收起信封,笑问:“程小姐不检查?”
“我信不过日本人,但信得过远山先生。”程佩琳收好信封,起身要走。
远山十郎问她:“为什么要十万?你帮我拿下金玉堂,我可以给你更多。”
程佩琳笑笑:“十万块钱够买一个有血缘之人的命。”
远山十郎对程佩琳的态度很复杂。他愿意与程佩琳之流合作,利润平均,实现共赢,好聚好散。但他又不喜欢程佩琳的行事方式,心狠手辣,对待亲人可谓是冷血无情,这样的人不值得有第二次合作。
他说:“程威可是你的父亲。”
“有些人是不能称之为父亲。”
程佩琳起身走,远山十郎没有拦她。德国公馆的秘书小姐,西洋精英范儿的优雅女士,她的步伐轻松的走进夜色中。她很开心,没有人比她更开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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锦徽不敢想到程佩琳,她自小没有父亲,不知道父女之间的情谊会有多深多重。可是她看过那么多父子和父女,强大的血缘关系让她始终相信,关系再差也不至于见到血腥。
程佩琳是意外。
一夜之间,失去疼爱自己的父亲的庇佑,知道尊敬的母亲偷情,失去了优秀的两位哥哥。她本是易家最受宠爱的小公主,却落得个身心遭受凌辱的境地。而凌辱她的人却是她的生父。
锦徽想,如果自己是程佩琳,她是不会谈仇说恨的,因为自己会坚持不下去提前告别这个世界。
她在摇摆中渐渐偏向程佩琳,可她并不希望程佩琳沾上她父亲的血。
程佩琳是绽放在淤泥上的花,花朵不能被鲜血灌溉。
程威死在了柳画的床上。
中了七刀,刀刀在要害。
医生当场宣布死亡,易艋和程佩琳放弃调查。
柳画吓的出现失语症,什么话都说不出,浑身战栗地躲在程佩琳的身后。
程佩琳帮她洗身上的血,有她自己被鞭打的血,也有程威的。一次洗不干净,浴缸换了很多次水才渐渐洗去点滴的鲜红。
柳画一直呆呆地望着程佩琳,程佩琳给她洗头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