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男人。他的白色衬衣被春风吹得鼓起,衣袖挽到小臂处,双手环抱靠着车看向这边。
锦徽看到他,冲他微笑,话是对邹正川说的:“经营机械厂的一年多时间,我学到了一个很有意思的知识。十个普通人的意见不如一个专家的提议,我身边已经有一个很厉害的专家了。”
邹正川顺着锦徽的目光看到马路对面的人,是啊,整个沪城商界有谁比锦徽的丈夫更有发言权。
邹正川从随身的公文包里掏出一支笔和本子,他写下自己的电话号码给到锦徽:“我的电话号码。”
锦徽开他玩笑:“我不需要语言老师了。”
这样的锦徽很少见,邹正川被她逗笑了:“就当我想攀附锦徽老板了。”
锦徽收下写有邹正川电话的纸与他告别,走出沪城大学的大门,过了马路停在易舷面前。
“你怎么来了?”她问。
易舷看了一眼还在门口的邹正川,垂眸看锦徽,拿过锦徽的手袋说:“叶枝给家里打电话,她和谷萍要回机械厂,让丁叔接你。正好我在家,就直接过来了。”
绕过车头,易舷给锦徽开车门,锦徽坐上车问他:“机械厂有事吗?”
“没事,我想她们是给你和邹正川制造机会吧。”
“制造什么机会?”
“应该是师生叙旧。”易舷绕回去坐进驾驶位。
这辆车是新入手的,锦徽第一次坐副驾驶的位置,习惯了老车老位置的锦徽,对新车还有点不习惯。不过这时候的锦徽没心思去适应新座椅,等到易舷上车对他纠正:“你不要乱说,我和他就是偶遇。”
易舷噗嗤一声笑了:“你当我心眼儿多小啊。”
难道不是吗?
易舷那会儿对邹正川有多不爽,她都懒得说。
“不过你怎么在家?”
易舷当真是服气锦徽的记忆力:“今天是我休息日,我们说好一起到郊外开车兜风的。”
“……”锦徽理亏。
易舷抱怨:“对我上点心好不好?亲爱的锦徽女士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