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敢说你的文采能和文化人比,至少比军里那些大老粗强。”
“秦雨时,你太不懂风情了。”杜隽连翻他白眼的闲情都没有。
秦煜从昏暗中走向昏黄的余光。
他不喜欢阳光,阳光刺眼,影响他看对手的视线。他也不否认阳光挺美的,毕竟也有别人喜欢看风景写文章,写完之后收好,再全心全意写新闻文稿。
秦煜坐在床边:“苏璜的督军位被裁撤了。”
杜隽意料之中。
“擅离职守,暗走异地,枪杀少帅,这几个罪名足够他被裁撤。”秦煜说。
“换谁了?”
“杜帅亲自接管。”
这让杜隽出乎意料,他坐起来,赤裸着上半身,身上不少的疤痕。有上战场留下的,也有年少时自己留下的。
他倚靠墙,伸手向秦煜要了根烟,秦煜给了。他摸到床头柜上的打火机,咬在嘴里,点燃火苗,吸了一口,烟气入肺。
“你信苏璜到金玉堂只为了抽大烟?”
秦煜轻笑:“不信。金玉堂是日本人在沪城的黑市交易,搞钱才是他的强项。”
杜隽问:“他拿钱会做什么?”
“想要一家独大呗。撺掇你为佟云争做保证,又和远山十郎有关系。说到底,你也被他利用了。”
秦煜当初挺瞧不起杜隽这个决定的。为了赚沪城的钱,他居然放弃沪城商会,去做日本商会的屏障。这个想法挺愚蠢的。不过,杜隽说得也挺对,想把沪城的钱当覃军的军费势必要有易舷这个渠道,但是易舷不开后门,谁都捞不到好处。
因为有锦徽,易舷可以对秦家提供独有的便利,再加上锦徽的丰厚资产。论起日后的军费来源,秦家才是真正的万无一失。其他人慌不择路也正常。
不过究其根源还在于覃军内部不和,距离分崩离析就差一个导火索了。
“不是我往自己脸上贴金,我怀疑苏璜就是想整死咱们俩。”秦煜是个直性子,不跟杜隽弯弯绕绕,“你想想,他先在弘城搞城运那套,差点把我祖父家的宅子给推了,那时候我要是忍不住,在他的地界和他起冲突,现在被裁撤的就是我。”
“现在他要搞垮你,想尽办法让你父帅对你提出质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