落到墙边的长椅上。
她自顾自地否定自己心中所想:“没事的,没事的。他戴了平安符,没事的……徽儿,他没事的对不对?平安符很有用对不对?”
锦徽回答不了,她的手心还有杜隽的血,烫得她手心疼。
上江理美也看见了,有一瞬间她希望这些血是自己的。杜隽受过太多的伤了,他不能再受伤了。
易舷已经站在锦徽面前,旁边的覃军要拦他。
现在的锦徽太危险,只有这些覃军才见过,锦徽拿着杜隽的枪发疯了似的对那辆车开枪。
易舷推开挡住他的手臂,蹲在锦徽身前,怕她受惊一般轻声说:“把枪先给我。”
锦徽的目光涣散,听到他的声音才慢慢目光重聚,她躲开他,她不要把枪交出去。
易舷看到她眼中的仇恨,他有点怕,他怕锦徽因为仇恨伤害到她自己。
“我去报仇。”易舷对她说。
锦徽只是看他,什么话都不说。事实上她已经听不到易舷说什么了,耳边全都是上江理美的喃喃祈祷声。她只能看到易舷的嘴巴一张一合,下意识抱紧满是血渍的枪。
枪是开了保险的,只要锦徽手抖,对着她自己的枪口随时会发射一颗子弹。
易舷不能强硬地夺回来,不断地去说服她,显然无果。
锦徽的精神渐渐回拢,她听到上江理美的哭声,是一种捂着嘴巴却没有办法制止的哽咽哭声。
“对不起……”锦徽终于开口说话了,“是我的错……”
“徽儿。”易舷叫她的名字。
锦徽还是对对面上江理美说:“是我非要今晚走的,如果我不走,晚成哥哥就不会来接我,他就不会出事……”
锦徽冷静到可怕,她失神却理智,可是这种理智是以自己揽下所有罪责为前提的。她觉得是自己害死了杜隽,是她该死。
上江理美处在巨大的悲痛中,她看着锦徽说不出一句话,她摇了头,可是锦徽看不清。
“美美,对不起。是我害了你的未婚夫,是我害死了她,我……”锦徽向上江理美认错,“我可以代替晚成哥哥去……”
“锦徽!”易舷强行唤回锦徽的内疚之心,他知道锦徽要说什么,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