争已经没有自信可以使锦徽回头。易舷不是她的良配,他也不是了。
锦徽已经不是单纯少女心的小孩子,她能猜到佟云争接下来的话,但是那又怎么样呢?她现在的责任早就大于她的情感,无论是亲情、友情亦或是爱情,都没有可以收留佟云争的余地了。
“云争哥哥,我们不会是朋友了。”锦徽收起笔记本。不管怎样,这是刘显人留给她的珍贵东西,她不会轻易交给别人。
她站起来,佟云争也跟着起来拉住了锦徽。锦徽只觉手腕痛,怎么挣都挣不开。
“你听我解释!”
男女的力量悬殊在这一刻显现出来,锦徽不仅甩不开佟云争,还因为佟云争的用力差点摔一个趔趄。
佟云争攥住锦徽的手腕不让她逃脱,他说:“我从没想过伤害你!从来都没有!对,我确实利用过你。可是徽儿,你难道就甘心屈辱的活在当下吗?被推翻的是你的王朝,被关在天津的那位是你的嫡系侄儿,你难道就要眼睁睁的看着他囚禁至死吗?”
一声声的质问犹如刘显人在锦徽耳边的低语,这个长达半年的噩梦再次来左右锦徽的思想。从情理来说,她与他们站在对立面必然会遭受到他们铺天盖地的骂名。可也因为情理,她必须站在他们的对立面。
“王朝最后的残喘,是踏着我阿玛和额娘的尸骨、鲜血换来的!”锦徽怒视佟云争,长大后的她已经不是软弱可欺的姑娘,“佟云争,你的家族还在繁荣绵延,但是我的家已经没有了!那不是我的王朝,那是吃我血肉的猛兽!”
“我的额娘为了天津的那个孩子是背着骂名入的土。他被囚禁至少他还能活着,我的呢?我的哥哥们呢?你还要让我再说一遍给你听吗?”锦徽几乎是怒吼出来的。
佟云争呆愣片刻。
载和死于新时代来临的前夜,载和消失在新时代最混乱的时期。他们是锦徽的心头血,是锦徽这一生最大的痛苦,也是锦徽对旧王朝最执念的恨意。
“我可以告诉你,我不仅不会认同你,我还会坚定的反对你!佟云争,我们不仅不会是朋友,我还会是你的敌人。”
放在以前,锦徽不敢对佟云争说出如此狠话。现在不一样了,她斩断了自己对佟云争最后一丝眷恋,她拥有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