打在玻璃窗上。
庄太太怕打雷,吓得叉子差点脱手。庄天贺见状,立刻将她护在身边:“怎么样?”
庄太太摇头,她只是受到了惊吓,不碍事。
锦徽看向窗外,雨水从玻璃窗滑下,形成一道道不规则的水痕。庄太太的脸在玻璃窗里开始模糊不清。锦徽看了看,突然轻轻笑了一下。回头看向易舷,眸子里的光淡下去了。
“我们回家。”易舷没法再看对他露出失望神色的锦徽。
“我还没吃完呢。”锦徽继续低头吃面。
倒是庄天贺这时候说:“外面雨大,不差这一会,我们都等等再回去。”
庄太太惊魂刚定,赞同庄天贺所说,看向锦徽。
锦徽埋头就是吃,她已经吃不下去了,连下咽都困难,可她还在吃,连个眼神都不给易舷。
“庄太太,你的身子不太好,应该多吃多补才行。”锦徽还有空和庄太太聊女儿家的家常,“庄太太会做饭吗?”
庄太太说:“会一点。”
“擅长西餐还是中餐?”
“西餐吧,简单一点。”
“好厉害,我都不会做饭。结婚之后只学会了煮咖啡,还特别难喝。”锦徽又问,“庄太太会跳舞吗?那种舞会上的华尔兹。”
庄太太回答:“也是会一点。”
“庄太太的会一点应该就是精通吧。”锦徽机械性地喝果汁,由衷感叹,“会做西餐,会跳舞,会弹琴,还会说洋文,长得又漂亮……”
锦徽忽然好羡慕庄太太。
庄太太敏锐地发现锦徽不太对劲,关切道:“易太太喝多了。”
锦徽疑惑地嗯了一声,片刻后笑了一下,眼睛都笑弯了:“是喝多了……我酒量不好……”
外面的急雨转为暴雨,闪电混杂着惊雷,一声盖过一声。
不仅是庄太太吓到捂耳朵,餐厅里还有其他人的尖叫声。
锦徽不怕,她再次看向窗外,阴云盖过傍晚的晚霞,暗如炼狱。
易舷一直看着她,他去抓锦徽的手,锦徽的正好挪开去拿果汁瓶子,他扑了个空。
庄天贺缓和气氛,笑说:“易太太胆子很大,这么大的雷都不怕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