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一次主动选择。她一开始从未把这个选择作为依靠,她早就做好被易舷拒绝的准备。但是易舷同意了,他们成为盟友。她想盟友会有契约精神,只要她有用,易舷不会不要她。
可是,现在的锦徽贪心了。
她撕毁了心里的盟友契约,她不仅害怕易舷心有所属,她还害怕易舷不要她了。
不用易舷说,她也知道他和庄太太之间情义匪浅。餐桌上,庄太太主动为他们摆刀叉。别人都是一边放一个,只有易舷是放在一起的。
她知道易舷的习惯,细节证明她以前说的“不认识”是说谎。
他们都在说谎,四个人三个人在心知肚明,唯有锦徽一无所知。
她好讨厌他们,讨厌他们的虚伪,讨厌他们的惺惺作态,讨厌他们将她一个人当作傻子。
这是易舷第一次如此接近锦徽的恐惧,他不知道在她的内心深处一直对他深埋恐慌。
她是一个天生悲观假装乐观的人,真正经历过山河破碎、人人喊打、国破家亡。她越乐观,心底的悲凉就越深刻,她越胆怯走向他的脚步越犹豫。
易舷错了,他一直以为自由自在才是锦徽的幸福,他做她的大地,任由她在上面狂奔、飞翔。他却忘了锦徽走出去的每一步都是试探和警惕,成功了她会骄傲地与他炫耀,失败了她会摇着他的手臂发泄一通。
她不是不在意,她是太在意了,所以才会将真实想法埋在心里。
她怕失去的根本是害怕自己孤身一人。她在这里没有亲人,只有他了。
锦徽不敢走向他,他就走去她那里。
“徽儿,是你别推开我。”易舷的手绕在到锦徽的身前,轻抬她的下巴,在她波光涌动的双眸下,轻轻吻上她。
不是侵略,也不是证明,是轻轻柔柔的安慰。是他掏出了真心送到锦徽的唇边。
锦徽没有拒绝他,早就湿润的眸子慢慢合上。
“暖暖……”易舷的一只手轻轻抚摸她的小腹,从她的唇吻到她诱人的脖颈,呼出的湿热空气让锦徽的委屈释放了出来。
锦徽的眼泪滑过脸庞,易舷轻轻拭去。
“暖暖……”易舷继续呢喃她的乳名,“给我一个爱你的机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