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一下。
“嗯。”易舷的嗓子干哑,“疼晕过去了。”
锦徽坐直身体,很想去摸摸那道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疤痕。
“它,能动吗?”
“能,不影响我的生活。只是偶尔会疼一些。”
“什么时候?”
“下雨的时候。”
“不就是现在!”锦徽从床上跳下来,拖鞋都没来得及穿,赤脚跑向易舷。因为着急,左脚绊到右脚,直接向前摔去。
易舷的双臂打开,稳稳地接住了他。
锦徽的手往旁边扑了一下,拍在台灯的按钮上,灯亮了一度,墙上映出的影子,交叠得更加清晰。锦徽看清易舷深邃又满是哀伤的眼睛。
他难过了。
易舷的手有力,直接将锦徽抱放到他的腿上,看了一眼她光溜溜的脚,说她以后不要再光脚走路。
锦徽下意识的反驳:“你不是接着呢嘛。”
一说她不太爱听的话,她都要语气不善地反驳。
好像全世界都对不起她。
是啊,只要她不开心,全世界都错了。
话音刚落,锦徽已经去看易舷食指上的疤痕。
她忽然想到之前的那场刺杀事故,易舷不顾生死的将自己护在身下,她用了很大的努力和精力帮他涂抹药膏,才没有让他的身体留疤。如果他的这圈伤痕也被好好对待的话,如此浅的痕迹是不是也会消失殆尽。
“这是你对庄太太的情谊……”
易舷的眉头皱紧:“徽儿……”
“我没有不高兴的意思。”锦徽很理解易舷,她也因为执迷于佟云争做过很多蠢事。
谁没有为怦然心动买过单?只是有人付出的多,有人辜负的多。
“可是,你不能不告诉我。”锦徽埋怨。
“我怕你生气。”
“我生气的不是你和他们认识,我生气的是你把我当外人,我以为……”
“我要你。”易舷不想听到锦徽卑微地说出“你不要我了”之类的话。
锦徽继续摩挲他的手指,从疤痕的那只到戴着戒指的那只。
“我还不知道庄太太叫什么名字。”锦徽忽然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