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你不能生气。”
“你快把我欺负死了,还不准我生气了?”易舷低眸散发出一种危险的信号,“你好生霸道啊。”
锦徽不服:“我哪有!”
“我们算算账?”
“算!”锦徽坐起来,撸着没有袖子的手臂,气势汹汹,“来呀!”
“好啊,远的不说我们说近的。”易舷坐起来,拉过锦徽握成拳的手,掰出她的食指,“第一件,你的二号厂房坍塌,你就敢坐在废墟里,你就没想过会有二次坍塌的危险吗?”
他掰开她的中指:“第二件,杜隽受伤,你敢直接拿他的枪去杀苏璜,你不知道你当时也有被射杀的可能吗?”
他掰开她的无名指:“第三件,佟云争回来,你为了看他一眼天一亮去了医院,你这么早你就不怕被吓到吗?”
“还有……”易舷一桩桩一件件的举出锦徽对别人的所有善意,最后他松开锦徽的手说,“现在你要为了钟明雁直接去弘城。”
“我……”锦徽欲言又止。
“你对谁都很好。唯独从未考虑过我,你知道你每次做这种突然决定的时候,我会是什么心情?”易舷哪里是算账,他这是在与锦徽讨账。
他的妻子善良到为所有人考虑,可她从不在意她为他们犯险时,他的丈夫在想什么。
世界上有无数个需要被拯救的人,但是易舷只有一个锦徽。
锦徽低头看着被他完全打开的十指,这不是易舷的账目,而是他记着的每一件关于她的事。
自己好像确实习惯了身后有他的存在,因为有他所以她才敢做那么多的决定,从此不再瞻前顾后。她甚至会想,做了就做了,如果做不好还有他给自己兜底,但是她好像真的没有考虑过易舷的感受。
自己真的在欺负他。
“你……说完了?”锦徽眨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看向易舷。
易舷还能说下去,他对锦徽还有太多的埋怨。但他终究不忍心,锦徽胆子小,他怕自己发疯时吓到她。
没听见易舷回应,锦徽又问了一遍:“你说完了吗?”
这次锦徽的语气中多了一点委屈,谁被无缘无故地埋怨一通不委屈啊。
易舷闭着嘴巴嗯了一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