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不是重点,重点是我们之所以能够顺利打退秦叔叔的兵至平城,不是我那几个手下有多厉害,而是有人摸清了秦叔叔的作战策略。”
秦煜目光一凛,魏南松相信他明白了。
“你我分处两个阵营但目标一直是同一个。我不希望我给别人做嫁衣,你也不希望成为别人的踏脚石吧。”说罢魏南松看到不远处有车子驶过来,他的视力很好已经看到车子里的人。
“这场仗我还会继续打,沪城统治权我们志在必得。”魏南松从不手软,但今天他会心软,“雨时哥,保重。”
魏南松离开后,巷子口的车渐渐停稳。
钟明雁下车那一刻,秦煜强忍着的巨大悲痛开始慢慢变软。
后车门打开,有人先拿下轮椅,接着佟宁从车上下来。
佟宁痛哭过,年轻人的眼睛里还有哭过的痕迹。
“雨时哥。”佟宁被人推过来,看见秦煜时更是掩不住的哀伤。
“进去吧。”秦煜先对佟宁说,随后对他后面的钟明雁说,“谢谢你接他过来。”
佟宁被推进去,秦煜请钟明雁也进去,钟明雁却没有动。
“秦雨时。”钟明雁站在秦煜面前,踮脚抱住他,轻拍他的肩膀,“我们都在呢。”
秦煜咬牙不让自己被悲痛掩埋,下巴蹭了蹭忠明雁的肩头寻找到一丝慰藉,嗯了一声。
还有太多的事情需要秦煜处理,他没有什么多余的时间和精力。
钟明雁到后一直陪在王新筠身边。
王新筠的状态很不好,虽然看起来很坚强,回房时已经抬不起脚有几次差点摔倒。有钟明雁在,秦煜可以少操一点心。唯独让秦煜多看一眼的无非就是锦徽了。
锦徽已经处在崩溃的边缘,她的脸色极差,跪坐在那里犹如一个雕像。但她又轻飘飘的如拂柳,旁人只要一碰就会轻易倒地。
她摇晃两下,被身边的人稳稳扶住。易舷在他旁边跪坐下来轻声说:“我送你回去休息。”
锦徽继续烧着纸钱,声音疲倦而脆弱:“我陪陪姨父。”
秦霹雳走得太突然,锦徽来不及给他老人家尽孝。直到现在,她都感觉自己在做一场荒唐梦,烧完纸钱说不定梦就醒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