易舷打算死马当做活马医,试试也未尝不可。就在他们商量的时候,锦徽唤他:“允谋,我想吃海鲜粥。”
能吃东西就好,能吃东西就好。
厨娘将自己所有的厨艺都放在一碗海鲜粥里,只是希望锦徽能吃点东西。她已经四五天没有吃东西了,全凭葡萄糖点滴吊着,维系生命。
“粥很好吃。”锦徽对喂她吃粥的易舷说。
可是她吃了几口就吃不下了。
易舷不逼她,恢复身体要循序渐进,他们一起慢慢来。
接着易舷每天都会问锦徽想吃什么,他都会给她准备。
锦徽有一点非常好,对于自己想要的东西向来不含糊,她都能准确说出来。包括食物,每天都会回答易舷,她想吃这个想吃那个,即便每次都只能吃几口,还会出现恶心干呕的情况,锦徽还是会坚持吃自己想吃的东西。
大哥说过,只要能吃东西就能活着,她得活着,她还没见到二哥回来呢。
几天后,锦徽能自己吃东西了。
她已经很久没有下过床,易舷每天晚上都会给她按摩双腿。他还逗她,这是他跟杭瑾学的按摩手法,锦徽再不好起来就要和易舸一样坐轮椅了。
锦徽会被易舷逗笑,但是笑不会到心底。
外面起了阴风,风进来吹动了锦徽散落的长发。狂风带着阴云,像是近乎哀鸣的嚎叫。
易舷关上窗拉上窗帘,屋子里瞬间只剩微黄的灯光。
台灯不够亮,易舷去按房顶水晶灯的开关,锦徽叫住他。
“允谋,别开灯。”
易舷的手已经摸到开关,他没有按下,听锦徽的话回到床上。
微凉的灯光在锦徽的眼眸中如微弱的火焰,随着她眼里的湿润波动。
“允谋,抱抱我好吗?”锦徽的声音在发颤。
易舷抱上她,锦徽觉得不舒服,双手环上易舷的脖子,找了一个自己舒服的姿势。
两人贴的很近,呼吸交织着呼吸,易舷只觉锦徽浑身冰冷,像是从冰水里捞出来的一样。
外面闪电来袭,接着是一声巨大的雷声。
锦徽问他:“你怕吗?”
“不怕。”易舷从来都不怕打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