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犯了病,不仅选择沙发还顺势将她按在他的檀木桌上,桌子又硬又凉,是她喊了一声“冷”,才被人抱回卧房的。
当时的锦徽已经失去神志,却记得从书房到卧房要经过走廊和楼梯,她好怕被人看见,催促几声“快点”。但是这个坏人却故意放慢了速度,害得锦徽心跳加速,整个人如红透的虾子,紧紧窝在他的臂弯里,身体埋头,灵魂逃窜。
之后,锦徽记不清什么了。迷糊中知道易舷清洗了一下她的身子,然后抱着她入怀。
锦徽看向旁边不见某人的身影,气哼哼骂了他一句:“坏人。”
至于为什么脱口而出“坏人”,大抵是锦徽现在疼得难受,需要骂他才能缓解疼痛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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易舷不是不想陪锦徽,难得的休息日,他恨不得溺死在锦徽身上。
无奈,他想休息有人不让。
秦煜来了。
才半个多月不见,秦煜消瘦了一大圈,整个人沧桑憔悴了许多。
父死战败,压垮了他的脊骨。
秦煜问易舷可以喝酒吗?
易舷的书房从没有烟酒的味道,因为锦徽喜欢窝在这里看他书架上的书,她不喜欢这个味道。
但今天,易舷为秦煜破了例。让丁叔拿了一瓶好酒,打开瓶塞,给秦煜倒了半杯。
秦煜瞥了一眼:“这么吝啬。”
“你还要回去,少喝一点。”
上次偷偷来偷偷走的是魏南松。如今风水轮流转,敌我交换,秦煜成为这个偷偷摸摸的人。
秦煜今天到易公馆只有两件事。
一是来看看锦徽,二是和易舷聊聊父亲之前与易舷合作交易的事。
黎军是一头猛兽,一口吞下了平城。
覃军所掌控的江东三城,一城丢了,一城由红叶帮代管,他们不仅失去了政府的统治权,也丢了沪城的财经权。这一场仗,覃军全线溃败。他们唯一能做的就是韬光养晦另寻出路。
易舷问秦煜想做什么。
秦煜的想法很简单。前线的溃败不是敌我力量悬殊,秦霹雳的阵亡也不是技不如人。他和魏南松都察觉到了这场战争中的诡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