选择了沪中机械厂。
祁南说锦徽的做法不地道,这属于是价格战。
锦徽今天学到了,原来这就是价格战。
她不与祁南解释这个订单的来龙去脉,隔着车窗对祁南颇为自豪地说:“我有的是钱和三江打这种仗,谁不服谁亲自来找我谈。祁部长又何必拦车,多不雅观。”
后半句话差点把祁南噎过去,心想以前易太太的口舌也没这么多刺儿啊。
不久之后锦徽给上江理美通电话说了这事。上江理美那边哈哈大笑,一边说佟宁这小子有出息了,一边又说远山十郎肯定挠头夜夜难眠。
锦徽请上江理美查查三江机械厂在美利坚是不是还有订单,她要通通抢过来。
上江里美最爱做赚钱的事了,放下电话打听了几天,给锦徽回的消息是三江机械厂与美利坚的军火商有密切联系。
锦徽问她有没有什么办法拉拢客户。上江理美早就做好准备,近水楼台,她要在美利坚建立沪中机械厂的办事处,她最擅长开拓市场了。
毕竟,当年没有上江理美,怎么会有现在的新城公司呢。
西式的窗外有细雪落下,别墅外的草坪早已经被大雪覆盖。
杜隽披着厚厚的棉衣驻足在光秃秃的树下看雪,他拄着拐杖,视线是向祖国的方向。
上江理美告诉锦徽:“我结婚了。”
她的无名指上是闪亮的钻戒,与杜隽手上的素戒交相呼应。
“在教堂,是杜夫人做的见证人。”
这是上江理美从不敢想的幸福,能被自己爱人的母亲认可,这对从小孤苦无依的她来说是最温暖的时刻。
锦徽祝福她,上江理美笑说:“接下来,我要努力好好养活我的老公了。”
老公。
锦徽放下电话,回味着这个词。
很新潮很洋气的称呼,锦徽从更年轻的太太口中听说过这个词。陈太太她们逗趣,回家还试着叫自己的丈夫,老夫老妻的,老脸通红。
易舷从外面回来,脱掉寒冷的大衣,挽起衬衫的袖子向沙发里的锦徽走过去。
锦徽第一时间分享了这个好消息:“美美和晚成哥哥注册结婚了。”
易舷不意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