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于锦徽的这个要求,易舷心里欢喜,但是短暂的欢喜过后是更现实的考量。
锦徽的心病难以医。
按照杭瑾的说法,锦徽现在身体是允许生儿育女,但是她不确定巨大的生产伤害会对锦徽的身子造成什么样的影响。
事实上,易舷在以前从未想过会组建家庭。
锦徽是他的意外之喜,他也因此萌生过与她孕育子女的想法。可是当他见到锦徽因为秦霹雳的死旧疾复发,短暂忘记过他后,他便不再奢求更多的惊喜。
这个想法刚出现时,连易舷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想。他似乎已经察觉不到自己对锦徽的喜欢有多深,换句话说,他只知道自己已经离不开她。
泰华园的床不如易公馆的床软。
易舷连夜带锦徽回去,锦徽要厨娘准备夜宵。她的食欲还没恢复,乐见易舷多吃一些。最近易舷瘦了,又要照顾她又要忙着外面的事,实在是分身乏术。
庄太太有一点说到了锦徽的心里,她除了与易舷结婚帮了易舷一个忙,其余时间确实没有帮助到他什么。可是,易舷有什么忙需要她帮呢?
想了一圈,她捧着温热的牛奶杯问他:“覃城的分工厂你想怎么处理?”
易舷吃下最后一口海鲜粥,问她:“听说了?”
“钟明豪在你的酒庄应酬听到了。”
“没什么处理方法,关厂。”易舷擦着嘴巴,脱口而出。
锦徽坐直身体:“怎么能关厂?”
“这次明显是冲我来的。如果只是祁南,我倒是可以周旋。但这属于黎军对覃军的军政垄断,我没办法和彭诚对着干。这个厂子我是保不下的。”
“可是,它的收益很好呀。”
不仅是覃城,分工厂还有弘城和平城的市场,收益都快赶上总厂了。这么关停,实在是可惜。
易舷看着对面满脸惆怅的锦徽,笑了:“锦徽老板现在掉钱眼里了。”
锦徽蔫了,她现在恨不得一块银子掰成十份花。
“那可是纺织厂!纺织厂!”锦徽心疼坏了。
易舷耸肩,一副没有关系的样子。
餐桌下,锦徽忍不住踢易舷一脚,拖鞋踢拖鞋,造成不了任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