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这个窗口的楼下,佟云争应该是最先看到的她。
这是两人决裂后的第一次见面,这期间虽然彼此交锋几次,但真正的针锋相对从未打响。
“易太太。”远山十郎见到老熟人最为热情,“我以为你不会来了。”
“我没有迟到。”
寒冬腊月,锦徽身冷,裹紧身上的厚袍子走到沙发前。她看了一眼沙发,纯木制的檀木沙发,一看就冰凉。
远山十郎笑说:“是我们来的早一些。”
祁南让秘书准备热茶,回头对锦徽说:“易太太请坐。”
锦徽看了一眼祁南办公椅上的垫子,问:“祁部长能借我一个垫子吗?”
祁南这个榆木脑袋没懂,佟云争开口说:“天冷,女儿家不能着凉。”
说罢,佟云争很友好地关上了所有窗子。
祁南一拍脑袋:“是我疏忽了。”
然后,他又叫秘书准备一个厚垫子进来。
窗子被关上,有了垫子和热茶,锦徽舒服多了。
开场白之前,远山十郎问锦徽最近过得怎么样。口吻是老熟人的寒暄,他说他的太太想锦徽了,不知道哪天还能一起吃个饭。
锦徽对远山十郎的太太颇为喜欢,便回答:“等允谋回来,请你和你的太太到我家里做客。”
远山十郎搓着冰凉的手心道:“允谋去了覃城几天了?”
“两天。”锦徽含笑说,“早上通了电话,覃城天气不好,办事速度会慢很多,要我不用担心。我其实不担心的,他在姨母那里住,我最放心了。”
秦霹雳虽然去世,但是秦煜还在,秦家在覃城的影响力并未消减。
这是锦徽对易舷的唯一诉求,不管易舷要做什么,她只希望易舷住在督军府,她不想联系不上他。
远山十郎看了一眼旁边不动如山的祁南,呵呵一笑:“允谋神通广大,有什么事情做不成。”
“再神通广大也怕小人算计。”
在场有一个算一个,都在欺负易舷。
锦徽说话带刺,在场的人都听得出其中深意。
远山十郎翘个二郎腿神色悠然。他是后来知道彭诚和佟云争商量出来的对策,他还因为自己是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