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由秦煜主导的新生覃军。
冯胥想过秦煜会派很多人来策反他,但他没想到这人会是自身难保的易舷。他没有直接答应易舷,他很想知道秦煜要做到哪一步。
秦煜没多废话,只是一句:“军中有奸细,我父枉死。”
后四个字比任何一个理由都有力量。
秦霹雳曾说过,他是军人,军人的死法是躺在战场上。
战死沙场看似是秦霹雳最想要的结局,但是构成这个结局的并非是秦霹雳自己技不如人,而是战略的泄露,将帅的不信任,以及军心涣散下的人人自危。
这种死法太窝囊了。
秦煜不认,冯胥也不会认。
秦煜将自己调查到的奸细名单给到冯胥,里面涉及了杜横秋嫡系大将,他们全都是苏中景的旧部。
冯胥失望,不禁看天上的好友,尽显无奈,心中一语:看看吧,苏中景即便身死,他们的杜大哥还是不信任他们。
被烟草味浸了一夜的冯胥,一拍桌子,下定了影响一生的决定。
反了就反了!老子看看谁敢拦他!
他问秦煜什么时候动手。
秦煜望着漫天雪花,呼出一口长气:“我想好好地过一个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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易舷到了覃城的七天终于从覃城的司令部离开。
被关禁了五天,出来时易舷已经忘了覃城的太阳长什么样了。不过无所谓,因为覃城的太阳要换了。
覃城司令部要比沪城的司令部肃穆,老城建筑比不上十里洋场,处处透露着旧时期的气息。
易舷由冯胥的亲兵带出来,走到大门时还没有呼吸一口新鲜的空气,他整个人怔在了原地。
锦徽在向他笑。
满地洁白处,她穿得红艳艳,一张小脸埋在毛茸茸的围巾里,像是一只在冬天树林里呆愣不动的白兔。她比白兔可爱,她在望着他笑,向他挥手,告诉他,她来接他了。
碰到锦徽冰冷的手指,易舷的心暖了。
这个人实实在在地站在这里,不是他的幻觉。
“我路上跟你解释。”锦徽在说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。
她不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