易舷要抱她,锦徽不干,挪到一边不理他了。
易舷拉锦徽回来,用了点力气将她拽回怀里。
“我的锦徽老板啊,你忘记我曾经说过什么了?”易舷扣住她要推开他的手指,“我说过,我不会让你失去沪中机械厂的。以前不会,现在也不会……”
“将来呢?”锦徽较真。
易舷笑说:“将来更不会。”
“剩下的事,我来办。”易舷会低头亲吻了一下锦徽的唇,轻轻一下,不带情欲。
锦徽抿了抿唇说道:“我现在是以王朝贵族的身份和罗尔签订的条约。允谋,我背叛了我二哥的初心。”
载凡是锦徽永远的痛。
她的血脉至亲,影响了她一辈子的选择和决断。
易舷搂紧她:“他应该会是最理解你的人。”
“会吗?比你还要理解我吗?”
“会。他追求的是人人平安幸福,他会很希望你幸福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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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南会清理了一批会员,这些会员全部是参与过前一段时间罢工的工人家属。
说是清理不如说是给了他们一些钱,结束雇佣关系。
人间哪有那么多会觉醒的灵魂,人类的麻木才是常态。
邹正川不断地讨论、试探,总结出一堆的理论来辅证自己的看法。他的结论是正确的,妇女的无知是他最好的武器,青年人的热情是他最好的保护色。
他要做的搅动了这片池水,待污浊重新下沉,提起一汪清水。
金先生看他烧光他写的所有资料,这些实验人心的理论牢牢记在他的脑子里,他不需要这些笔墨做他的把柄。
“邹正川,我什么时候能见到你背后真正的执笔人?”金先生的瞳孔反映出火盆里窜出来的火苗。
邹正川蹲下来,将最后一块没有烧到的纸片扔进火盆里:“金先生先别急。”
“能不急吗?我想要做上南会的高层领导,需要他点头授意才行。”
“金先生想取代我?”
“沪城没意思,我想去北平。”
“北平另有其人。”邹正川笑了笑,“我不介意让您取代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