多了几分酒后的懒散意味。
锦徽身子靠前,几乎是侧对着他。
“你说你不想成为我复辟的棋子,可你为了对付我,还是成为了罗尔的棋子。”
“他和你不一样。”
“怎么不一样?不都是利用你?”
“我和罗尔是交易,我为罗尔站台,罗尔给我德意志订单。你只是让我无私奉献,做你笼中鸟成为一个提线木偶。”
佟云争不认同:“我会给你更多。”
锦徽不屑:“所谓的腐朽荣耀吗?”
“你对我的误解太大了。”佟云争的话令锦徽稀奇,她回身看了他一眼。
佟云争从衣兜里摸出一支烟,低头点燃,烟雾从火星中燃起,飘过他深沉的眼眸。他呼出一口烟气,仿佛黄粱一梦。
“复辟不是为了腐朽。”佟云争望向锦徽,“是走一条新路。”
“英国和日本都证明,皇帝的存在不是劣势。人民需要信仰,皇权是最好的信仰。”
锦徽不认同:“这个法子戊戌年已经失败了。”
“此一时彼一时。我不是六君子,上位者不是年轻激进的小皇帝。”
锦徽忽然明白佟云争为什么不怕有人揭穿他的复辟野心了。别人找不到他复辟的真正证据,他将自己的想法称之为“改革”。
改革不是腐朽。
但重塑旧貌是。
锦徽几乎残忍地说:“现在也有小皇帝。”
佟云争的眼睛亮了亮,他听到锦徽说:“你是他的人?”
“我是王朝的人。”佟云争掸了掸烟灰,眼里的亮光灭了,“他是尊,我会是他的臣。你若是尊,我也可以做你的臣。”
锦徽无话可说地轻笑一声:“我没有皇帝梦。”
“是啊,你最讨厌这个了。”佟云争的声音里有淡淡的哀伤。
锦徽感到窒息,她不想多留:“如果你要与我说这些,我已经不想听了。”
“你想听什么?”佟云争不想让她走,“听我说我的计划?”
锦徽没兴趣。
“三江机械厂?”
锦徽是有兴趣,但没达到可以留下的程度。
“还是……”佟云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