宇间已经皱出深深的一条印记。
丁叔已经派人出去找了,得知锦徽最后是从旭华饭店离开的。易舷已经预感到什么,有一种想抓抓不住的感觉。
警察厅的人为了讨好易舷,送来锦徽丢失的手袋和戒指。
这是他们的婚戒,锦徽从未摘下过。劫匪抢劫,人却被易艋带走了。
易舷动用了红叶帮在沪城的眼线,终于在半个小时后打探到了锦徽的消息。
车子在雨水遍布的马路上疾驰,水花迸溅,溅到不少躲雨的路人。
通往素园的路人少幽静,巨大的刹车在雨幕中发出刺耳的声响。
易舷一眼就看见站在门口的锦徽,她的发没有吹干,湿哒哒地垂在肩膀两侧。
她望着他,痴痴地望着。
巨大的环抱将她圈在霸道的怀里,隔绝她眼前的飘零风雨。
锦徽觉得自己快被他按进他的骨血里,她动了动提醒他说:“有人在呢。”
易舷这才看到吊儿郎当从沙发里站起来的易艋。他不肯放开锦徽,松开怀抱,揽着她的肩头让她不准离开自己。手掌自然摸到她的湿发,先看她一眼,锦徽心虚地缩了缩脖子。
她不是不擦头发,是素园的毛巾好久不用了,又硬又不吸水,她没办法。
易舷还在看他,眼神示意:你再找理由试试?
锦徽很默契地收到危险的信号,抿嘴不说话了。
易艋已经走过来,易舷难得对他态度和缓:“多谢。”
“用不着谢,怎么说也是我二嫂。”
瞧瞧这称呼多新鲜,锦徽不觉多看了一眼易艋。作为二嫂,她帮忙解释:“我想打电话回去的,但是素园的电话线断了,没打成。”
易舷瞥了一眼放在电话旁边的电话线,脸色不知怎么突然沉下来了。
说实话,锦徽现在都不清楚易舷和易艋之间还有没有兄弟情谊。不过以目前的情况来看,好像没有多少。
她环上易舷的腰,对他娇气道:“我们回家吧,这里又潮又冷,我怕着凉。”
易舷点头,将她护得更紧。
锦徽又对易艋说:“改日我一定登门感谢。”
“好。”易艋应了一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