甚至想拜托易舷帮她查一查载凡的踪迹,哪怕他死了,也要知道谁给他覆上一抔黄土。
可是锦徽不敢。
她不想因为自己幼稚的想法去阻拦他前进的路,她更不想证明自己的胡思乱想是对的。
她翻身,一条手臂从后面搭在她的腰上,轻轻的。像是对待一个易碎的物件,小心呵护着。
易舷凑过来,将她安稳地圈在怀里。他的呼吸炙热,锦徽后面的脖颈已经开始发烫。
她知道,他没有睡。
外面雷声滚滚,他不敢睡。
她心里感叹,今年的暴雨好多啊。
“允谋……”
易舷的手臂紧了紧,唇几乎贴在她的脖颈,慵懒沙哑的发出一声:“嗯?”
“ 我想家了。”锦徽说。
易舷缓缓睁开眼睛,他很想说这里就是她的家啊,可是他心里清楚锦徽说得是哪个家,只能咽下从心底翻出的苦味。
“明天我们就回。”他说。
锦徽想了想,翻身环住易舷身体,整个人不断地往他的怀里钻,只有这样她才能抵消掉对失去亲人的思念和痛苦。
她又说了一遍:“易舷,我只有你的了。”
易舷抱紧她,亲吻她的发顶,温柔地说:“我一直在呢。”
“易舷……易舷……易舷……”锦徽不断轻唤他的名字。
易舷,她的丈夫。
易舷不厌其烦地回答她:“我在呢……我在呢……我在呢……”
“允谋……”锦徽的头埋在易舷的胸口处。
她长呼出一口气,说道:“我想接下露西娜的请柬。后日的德意志公使馆,我想去看看。”